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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九溪為了不想譚婉婉繼續消沉,隨意的找個借口,就把厲越澤給送過來了。
譚婉婉站在門口,將門打開的時候,厲越澤就脆生生的叫了一聲:“婉婉阿姨……”
譚婉婉朝著他的身後看了一眼,厲家的管家跟著。
厲家的管家對著譚婉婉客氣說道:“最近先生忙著公司裡的事情走不開,夫人又因有孕在身,脾氣也不大好,小少爺和夫人頻頻頂嘴,氣的夫人吃不下飯去,如今娘倆冷戰著呢,這小少爺說什麼也不肯回家住,偏要來您這兒……”
管家的意思,譚婉婉也算聽明白了。
她問了一句:“那他來我這兒,顧九溪知道嗎?”
管家點頭:“夫人是知道的,夫人隻說,隻要給小少爺飯吃,其餘的都聽譚小姐的,還說,如果小少爺不聽話了,您大可放開手去揍他,她不怪您的……還有,她說小少爺不頂嘴的時候,還是很怪的,正好可以給您解悶……”
這樣奇葩的母親,除了顧九溪也沒別人了。
譚婉婉回過頭朝著已經晃到客廳裡坐下,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小家夥一眼,也隻能勉強答應了。
她不答應也沒轍,厲越澤的脾氣,她見識過,若非他自己願意,誰也趕不走的……
送了厲家的管家出了門,譚婉婉回到客廳,看著正用手摳著小腳丫的厲越澤,一臉的無語。
她走到厲越澤身旁坐下,淡漠的說道:“我是沒養過小孩的,可能也不會照顧人,跟著我你確定想好了?”
厲越澤的心思全在自己的白白胖胖的腳丫子上,隨口說道:“看顧九溪就知道你是什麼樣了,我可沒指望你來照顧我,你不用我照顧,我就謝天謝地了……”
譚婉婉被氣的歪了鼻子,卻也找不出什麼話和他對嗆,隻瞪著眼看著他。
厲越澤擡起頭,稍稍瞥了她一眼,沉靜說道:“你還愣著幹什麼?沒看見我腳趾甲斷了嗎?去拿指甲刀啊!”
譚婉婉被當成了傭人使喚,被使喚的沒了脾氣。
她起身朝著整理櫃的方向走去,將裡面的指甲刀翻找出來,親自蹲在小家夥的勉強,幫他修剪他斷掉的腳趾甲。
放小家夥的指甲修剪好過,並幫忙磨圓。
還沒等站起來,厲越澤的腳丫子一伸,很快湊到譚婉婉的鼻子前。
小家夥笑的一臉壞,道:“聞聞,臭不臭?”
譚婉婉一把將厲越澤就差點塞進自己嘴裡的腳丫拍掉,瞪著他道:“你確定你媽把你送來這裡是給我解悶,而不是來折磨我的?”
聞言,厲越澤多少有些心虛,目光躲閃道:“我多可愛啊,你不喜歡嗎?我吃的少,又不亂跑,還會給你講好聽的笑話,你賺了呢……”
譚婉婉沒理他,起身將指甲刀洗好,又放回了抽屜裡。
……
這幾天來,有了厲越澤的陪伴,譚婉婉的確不再失眠多夢。
原因很簡單,每天陪著他出去跑,著實累的她沒有經歷去想更多。
溫知遇的事,似乎正在從她的記憶裡一點點剝離。
偶爾的午夜夢回,她從夢中驚醒,都是溫知遇一臉血的盯著他。並質問她,為什麼見死不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