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嬸愣了愣,問道:“先生,您不舒服?”
厲廷君沒有回答,人已經消失在二樓的臥室門口。
……
王嬸做完早餐,端著餐盤和感冒藥上樓的時候,厲廷君已經睡下了。
他的臉色很差。
王嬸將餐盤放下,站在床邊叫了幾聲,厲廷君都一動未動。
王嬸免不了有些擔心,伸出手在厲廷君的額頭上探了探,嚇了一跳,忙收回了手。
厲廷君的額頭燙的厲害。
王嬸又試著叫了幾聲,厲廷君應了一聲,眼皮卻根本沒有擡起來。
王嬸驚慌失措的跑下樓,拿起電話就打給了韓默。
她知道,韓默是學醫的,又離這裡最近。
……
韓默來的時候,王嬸急的一臉白。
韓默身上的傷勢恢復的已經差不多,不過人卻瘦了一圈。
兩人沉默對視了一眼,誰也沒有說話,韓默就直接上了樓……
厲廷君的臥室裡,韓默坐在床邊,將他腋下的溫度計拿了出來。
見慣了病患,已經波瀾不驚的韓默,在看到溫度計上的溫度時,也還是吃驚不小。
他將溫度計放去一邊,回頭對著王嬸說道:“冰箱裡有冰塊嗎?”
王嬸忙點了點頭:“有,有的。”
韓默一邊將放在床頭櫃上的退燒藥拿起來,看劑量說明,一邊說道:“用保鮮袋將冰塊裝起來,系好,然後找毛巾纏住,放在他的頸窩以及腋下,燒的太厲害了,41度。”
王嬸徹底的慌了神:“怎麼,怎麼就病成了這樣了?”
韓默倒還沉穩,一邊將藥從鋁箔紙裡摳出來,一邊說道:“鬼知道他已經幾個晚上沒睡過了。沒事,出不了人命,但是必須盡快把燒退下來,否則燒成腦膜炎就麻煩了……”
王嬸想也不想,轉頭就推門下來樓,按照韓默說的做了。
……
厲廷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。
韓默坐在床邊的椅子裡正在低著頭打瞌睡。
厲廷君伸出手,去夠床頭櫃上的水杯,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,將韓默從瞌睡裡拉了回來。
韓默擡起頭,忙起身,幫厲廷君將水杯遞了過去。
看著厲廷君將水杯裡的水全部喝掉,韓默伸出手,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,總算是松了口氣。
“你什麼時候來的?”厲廷君的聲音基本嘶啞。
韓默一邊將溫度計拿起來遞給厲廷君,一邊說道:“有大半天了,來的時候你還昏睡著,意識不清醒。”
厲廷君的眉頭蹙起,可還是從韓默的手裡將溫度計接過,放在了自己的腋下。
“顧九溪走了?”韓默頭也沒擡的問道。
厲廷君沒回答,坐在床上,頭發有些婉婉淩亂。
見厲廷君不答,韓默也沒再多問,而是說道:“榮炳輝被抓,的確對厲氏和溫氏照成不小的影響,不過,以厲氏的根基,也不至於一蹶不起……”
“顧九溪跟韓傾去了美國。”厲廷君突然打斷韓默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