襯衫出自於法國的一位品牌設計師,完全是按照厲廷君的身材量身打照。
可如今被顧九溪穿在身上,像件廉價的睡袍一樣,她不敢相信的回頭朝著厲廷君看去。
厲廷君的表情淡然,目光放在顧九溪身上。
“你就是顧九溪?”簡佩兒的聲調忍不住拔高。
不用猜,顧九溪也知道她是誰,外貌和簡卓驚人的相似,而且最近媒體上也沒少挖出她和厲廷君之前的關系。
顧九溪走下樓梯來,站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。
簡佩兒的眼圈見紅,卻強忍著自己的情緒,彎了彎嘴角,轉頭對著厲廷君說道:“我能和顧小姐單獨談談嗎?”
“不能。”厲廷君看著她,平靜的說道。
簡佩兒的眼圈濕了,情緒有些許的激動:“你怕我會傷害她?”
厲廷君淡然的看了顧九溪一眼,說道:“不怕。”
他當然不怕,能讓顧九溪吃虧的人還真不多……
“那為什麼?”簡佩兒的逐漸開始失去理智。
而厲廷君依舊表情平平的說道:“她該睡了,兩天一夜沒休息過了,有什麼事以後再談。”
顧九溪愕然,回頭看著厲廷君: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厲廷君拽著顧九溪的手腕往二樓上走,隨口答道:“溫知遇說的。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的對著簡佩兒說道:“我不送你出去了,路上小心……”
這句話裡除了疏離的客套以外,並沒有半分關心的成分,簡佩兒的心徹底的涼了下去。
看著厲廷君帶著顧九溪上了樓,簡佩兒的眼淚再難控制,順著臉頰止不住的流下。
她上前了兩步,可最終還是停住了腳,她甚至找不到自己跟過去的理由。
簡佩兒在客廳裡站了許久後,才失望的轉身出了門。
顧九溪站在臥室的窗口,撩起窗簾看著簡佩兒離開的背影,對著身後的厲廷君說道:“你對待前任都這麼絕情嗎?”
厲廷君並不看他,隨口說道:“如果好奇,等你做了前任,不就知道了?”
顧九溪回頭瞪著他,而厲廷君卻在笑:“過來。”
顧九溪沒動。
厲廷君拿她沒了法子,無奈道:“你覺得我該安慰她,讓她誤認為我們還有復合的機會?”
顧九溪無言以對,糾結了起來。
她自然不願意厲廷君對別的女人過於關心,尤其還是前任。
厲廷君淺淺的笑了笑:“我不認為那樣做真的是為了她好,反倒像是在給她繼續猶豫的機會,這是在害她……”
顧九溪彎著頭,半信半疑:“你真的這樣想?”
厲廷君轉身:“假的……”
顧九溪被這樣的厲廷君搞的煩躁,也搞不清他到底哪句是真,索性也不再想了。
……
片刻後,厲廷君端著杯熱牛奶上來,遞給顧九溪。
顧九溪坐在床上,看著他手裡的牛奶杯,沒有伸出手去。
厲廷君頗有耐心的看著她,說道:“聽話,喝了再睡。”
顧九溪將牛奶接了過來,放在一旁的床頭櫃上。
她一把摟住厲廷君的脖子,將他拉近自己:“你陪我睡。”
厲廷君的身子僵了僵。片刻後去解開顧九溪的手臂,說道:“別鬧,好好睡覺。”
顧九溪才沒鬧,非但沒有松手,而是接著他的力量從床上一下起身,順勢將坐騎在他的身上。
30幾歲的男人一旦開了葷,再想收住其實很難。
厲廷君很快被顧九溪折磨的有些喪失理智。
顧九溪低著頭,笨拙的小手去解他腰間睡袍的系帶。
厲廷君按住她的手,看著她的眼睛說道:“我可以留下來陪你,但你手腳老實些,不許亂動。”
顧九溪狡黠的笑了笑,點頭道:“好,我聽你的。”
說完,自己乖乖的鑽進被子裡,等著厲廷君躺下來。
厲廷君關掉了床頭燈,掀開被子的一角,在顧九溪身旁躺下。
他特意和顧九溪保持了一定的距離,盡量避免身體上的接觸。
厲廷君翻了個身,背對小丫頭,盡量不讓自己表現的太僵硬。
顧九溪睜著眼,看著黑暗裡的天花闆,問道:“我很好奇,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不是你親侄女的?”
厲廷君沉默了片刻,開口道:“在確定是你的肝髒救了我以後。”
顧九溪貼過來,說道:“就是從你接受我的那一刻吧?”
“嗯。”厲廷君的聲音很輕。
……
窗外逐漸又下起雨來。
厲廷君舍不得再繼續折騰她,從床上起身,去了浴室。
顧九溪睡的昏昏沉沉,厲廷君是什麼時候回來的,她完全沒有印像。
她隻知道有一雙微涼的大手從身後攬住她的腰。
顧九溪連眼睛都沒力氣睜開,嘴裡含糊的說著:“不要了,不要了……”
厲廷君的手勢頓了一頓,嘴角漸漸彎起。
最後,他將顧九溪攬入懷裡,貼著她的後背,聞著她的發香,心裡異常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