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年前,顧九溪臨走之前,並沒有將孩子拿掉,而是在孩子7個多月大的時候,和韓傾發生爭執,不甚從樓梯上摔下,以至於流產。
與此同時,薛啟勛的孩子也出生了……
而薛啟勛夫婦他是見過的,可那個孩子的模樣並不像這夫妻任何一人,而是和自己小的時候幾乎如出一轍……
厲廷君突然關了水,表情定格在了臉上。
他將浴袍裹在自己的身上,頭發也沒擦,拽了條毛巾,就推開了浴室的門……
臥室裡,厲廷君一邊用毛巾擦拭著頭發,一邊拿起手機打給韓默。
打了很多遍,可韓默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。
厲廷君朝著牆上的時鐘看了一眼,顯示淩晨一點。
這個時間,韓默有可能已經睡下了。
厲廷君躺在床上,卻發現他根本沒法入睡。
翻騰了幾次身後,他還是從床上坐起。
最後,他起身將衣服穿好,拿起車鑰匙,出了門……
——
韓默的別墅前,二樓的燈還亮著。
厲廷君站在大門前,頻繁的按壓門鈴。
片刻以後,保姆披著外套,一路小跑的從裡面出來。
大門打開,還不等保姆問明來意,厲廷君就已經繞過她,大步的朝裡面走去。
門口處,厲廷君頓住了腳步。
客廳裡,一地的狼藉。
厲廷君站在門口,回頭看向身後保姆,問道:“這裡發生了什麼?”
保姆的表情疲憊,低頭恭敬的對著厲廷君說道:“今天,心黎小姐有點不太對勁,所以……”
保姆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,而厲廷君已經轉身大步跨上了樓梯。
……
韓默的住宅,自從韓心黎回來後,厲廷君就經常過來了,偶爾會來看一看韓心黎。
從前的二樓,隻要一上樓梯,幾乎一眼就能看到舞蹈室裡的情形。
而今天,裡面的狀況和平時大不一樣。
舞蹈室裡許多面鏡子已經被人打碎,裂紋猙獰的朝著四周蔓延,在這樣的夜裡,看著讓人觸目驚心。
一簇簇白色的茉莉,幾乎也全部被毀壞,殘花鋪滿一地。
厲廷君走到韓心黎的門前,門虛掩著。
他稍稍一用力,房門就被他從外面推開。
裡面的情形,不禁讓厲廷君怔住。
韓心黎披頭散發,衣服淩亂不堪的被韓默抱在懷裡,目光呆滯。
韓默從身後抱著她,面色慘白,動作僵硬,不知道就這樣抱了多久。
直到厲廷君出現,韓默才回過神來,目光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。
大床上淩亂不堪,甚至還有枕頭裡掉出的羽毛零散的落在上面,不難想像,剛剛韓心黎瘋狂的程度。
厲廷君站在大床前,彎下腰看向韓心黎,輕聲的叫道:“心黎?”
韓心黎的眼珠沒動,厲廷君叫了幾聲後,她才回過神來。
在看到厲廷君的那一刻,韓心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,掙脫了身後的韓默,直接撲到厲廷君的懷裡。
厲廷君輕輕的抱著她,撫摸她的頭發,安慰道:“別怕,心黎,我在這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