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悜諫繃著臉,盯著顧乾安,一句話不說。
顧乾安將嘴角的血擦去,低頭看了一眼,自嘲說道:“如今我問這些還有什麼用呢?你喜歡的從始至終都是許幑茵,霂琳當初是瞎了眼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厲悜諫大聲吼道,打斷了顧乾安的話。
顧乾安從地上爬起,搓了搓手上的灰,看著厲悜諫,說:“我放屁?!當初要不是你和許幑茵搞在一起,霂琳會傷心成那個樣子?會絕望至此?!你有沒有想過,霂琳她那麼愛你,又那麼善良的把許幑茵當成自己最親的姐妹接到家裡來住,而你們都背著她做過什麼?”
厲悜諫氣青了臉:“要不是我深夜去醫院看到她靠在你的肩頭,任由你抱著她哭,我也不會爛醉到把許幑茵當成了她!”
聞言,顧乾安愣住了,臉色瞬間慘白。
兩個人都氣的不輕,氣喘籲籲,當仁不讓。
許久以後,顧乾安笑了,笑的歇斯底裡,他憤憤的盯著厲悜諫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那你知道,她為什麼會哭?為什麼會靠在我的肩頭哭嗎?”
厲悜諫不語。
顧乾安繼續說道:“你作為一個男人,作為她的丈夫,卻沒給過她該有的安全感,難道你不覺得慚愧嗎?我來告訴你霂琳為什麼趴在我的肩頭哭。那是因為,當時薛首長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,薛亞峰也正在出一個任務,根本回不來,而你呢?你告訴我,你在哪裡?”
厲悜諫的臉色白了,表情驚呆。
顧乾安繼續諷刺的說道:“我來告訴你當時你在哪裡,你還在為了你將來的前途打拼,你還在為了你的仕途應酬,是霂琳不忍心再給你增加壓力,才沒有告訴你,才選擇一個人去承受。這些你都知道嗎?”
厲悜諫無言以對。
顧乾安繼續說:“我跟霂琳從10幾歲就認識了,作為她的朋友,我連最起碼的安慰都不能給了嗎?厲悜諫,你到底是有多狹隘,才會聯想至此,難道霂琳那麼喜歡你,你一點都感受不到嗎?!”
一聲聲的質問,讓厲悜諫臉上的血色盡失。
顧乾安長籲了一口氣,壓下了憤怒,說道:“第二天早上,薛首長被搶救了過來,脫離的危險期,霂琳不顧一切的跑回家去告訴你。可你在做什麼?你和許幑茵在做什麼?!”
“我們什麼也沒做!”厲悜諫吼道:“我喝醉了酒,幑茵穿著霂琳的衣服,是我錯把她當成了霂琳,可我除了親吻了她,我什麼也沒有對她做過,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,我一點都不清楚,根本不是我的!”
顧乾安仿佛不信,一臉嘲諷的看著她:“你做沒做過與我沒有半點關系!你和霂琳的婚姻從一開始就缺少信任,走上這條路也是必然的結果。霂琳心思善良,無論什麼時候,腦子裡最先想的還是你,發生了這樣的事,她誰也沒責怪過,一直在自我檢討,檢討是不是對你的關心不夠多?檢討是不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好?可是,你從一開始就是不相信她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