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被它發現,它就會一刻不離的守在主人身邊。
弩弩當下就是如此,它雖然趴在地闆上,可耳朵卻一直在警覺的動著,眼睛一刻不離顧九溪,安靜的守在她身旁。
顧九溪揉了揉弩弩的頭,笑道:“傻狗,我沒生病……”
電話裡傳來了顧純清的聲音,她對顧九溪說:“小溪,我已經和醫院溝通好了,你今天有空過來嗎?”
顧九溪朝著牆壁上的時鐘看了一眼,對著手機說道:“有空,我很快過來。”
她答應了今天要去醫院,配合醫院去做一份DNA檢測報告。
所有的事情,顧純清已經替她安排妥當。
……
顧九溪要出門,弩弩寸步不離的緊跟在後面。
薛老從房間裡出來,問道:“小溪,這麼早,你幹什麼去?”
顧九溪面不改色,一邊低頭換鞋,一邊說道:“您放心好了,不用這麼整天看著我,我和厲廷君已經分手了。”
顧九溪直截了當的說出來薛老心底裡的擔憂,大氣也沒喘一下。
薛老走過來,認真的盯著顧九溪:“真的?”
顧九溪擡頭,目光與薛老對視,平靜道:“不信,你就去問他。”
薛老沒有說話,看著顧九溪的表情不像有假。
不過,顧九溪也知道,薛老肯定不會去問的。
顧九溪將鞋帶系緊,轉身又在弩弩的頭上拍了拍,道:“二弩,別鬧,我去看我爸,一會兒就回來跟你玩兒。”
弩弩哼唧著,咬著顧九溪的褲腳不放。
最後,還是薛老首長吼了一聲,弩弩這才灰溜溜的鑽進廚房找丁嬸去了。
————
醫院裡,顧九溪抽完了血後,看了一眼身旁的顧純清。
顧純清將顧九溪的出血點用一用棉簽按住,攬著她的肩膀去了顧乾安的病房。
顧乾安依舊沒有任何意識,就連呼吸也要依靠自主呼吸機。
顧九溪站在床前,說不出心底裡到底是種什麼滋味。
她自認為跟這個對她平日裡甚少關心的父親沒什麼感情,可當得知他出事的那一刻,她仍舊不受控制的難過。
顧純清找了椅子,在顧九溪身邊坐下,揭開顧乾安身上的被子,伸出雙手去幫顧乾安按摩雙腿。
顧九溪盯著顧純清那雙好看的手,問道:“姑姑,你恨我爸嗎?”
顧純清笑著搖了搖頭:“在我的印像裡,他永遠是那個在我愛欺負會替我出頭揍別人的哥哥,我不恨他。”
顧九溪的鼻尖有些酸楚,點了點頭:“我也不恨他。”
聞言,顧純清詫異,幫顧乾安按摩雙腿的手跟著停了下來。
顧九溪不顧姑姑看向自己的表情,繼續說道:“我以為我會恨他,但事實並不是這樣,我曾近一次次的詛咒讓他去死,可真的走到今天這一步,我才發現,我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