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的壓力加上剛剛眼前的那一幕,讓他幾乎崩潰。
幾分鐘後,厲悜諫的手機終於響起。
是薛霂琳打過來的。
厲悜諫壓抑著火氣,聲音低沉的問道:“剛剛怎麼不接我電話?”
電話那頭的薛霂琳還帶著重重的鼻音,撒謊道:“剛剛睡著了,沒聽到……”
厲悜諫掛了電話,像隻無頭蒼蠅一樣,開著車四處亂竄。
整整一夜,他把自己折磨的幾近發瘋。
他喝醉了,醉的被好友送回來的時候,天都已經亮了。
許幑茵站在門口看著他,蹲下身子,溫柔的幫他脫掉腳上的皮鞋,又將拖鞋幫他穿好,這才扶著他往客廳去了。
送厲悜諫回來的朋友笑著對許幑茵叫了一聲:“嫂子。”
許幑茵怔了怔,臉色緋紅,卻也沒答應,而是轉身幫躺在沙發裡的厲悜諫褪去外套。
送厲悜諫回來的人離開了。
厲悜諫怔怔的盯著許幑茵,問道:“告訴我,你喜歡我什麼?”
許幑茵聞言一愣,卻也柔聲說道:“喜歡一個人根本無需理由,隻要是喜歡,缺點也變成了優點……”
厲悜諫聽不懂許幑茵說的是些什麼,他的視線逐漸模糊,許幑茵的臉和薛霂琳的臉早已經重疊在一起。
厲悜諫想吐,許幑茵幫他拍背順著氣。
可惡心了許久,卻什麼也吐不出來。
厲悜諫擡起頭,與許幑茵四目相對。
終於,他抱著她吻了下去……
身後傳來的門響,厲悜諫根本沒有留意。
直到薛霂琳站在門口,呆呆的望著這一切……
……
接下來的半個月裡,厲悜諫和薛霂琳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爭吵中度過。
許幑茵走了,可這段婚姻已經被折騰的筋疲力盡。
薛霂琳瞬間暴瘦。
顧乾安當著公司裡所有人的面找上門來,控訴他對薛霂琳如何不忠。
當所有的解釋都成為理由的時候,厲悜諫也懶得再去解釋了。
他開始很少回家,寧願選擇在公司裡加班到天亮,也不想回去和薛霂琳永無止境的爭吵。
期間不有少人勸過他,他也曾放低了姿態,去求薛霂琳原諒。
他一遍遍的發誓,他和許幑茵真的沒有什麼。
可有了裂痕的感情,卻再也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。
當薛霂琳從同學口中聽聞,許幑茵一個人去醫院裡墮胎的消息時,她簡直瘋了。
無論厲悜諫再說什麼,薛霂琳再也聽不進去了。
為此,兩個人甚至大打出手……
那段日子,恐怕要算是厲悜諫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刻了。
薛霂琳搬出了他們準備用來結婚的新房,回去了薛家。
她整日的酗酒,把自己折磨的沒個樣子。
厲悜諫也沒好過到哪裡去。
直到他親眼看著醉的不省人事的薛霂琳被顧乾安帶去了酒店。
從那一刻起,他的婚姻夢徹底的破滅了……
……
他和薛霂琳提出離婚時,薛霂琳哭了,哭的不可抑制。
他想的很清楚,與其兩個人這樣相互折磨下去,不如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