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默就這樣盯著厲廷君,許久也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他轉頭朝著顧九溪看過去,有些不確定的說道:“那顧九溪呢?”
顧九溪始終沒有說話,目光也一直放在厲廷君身上。
而此時,厲廷君笑意淺淺,與她對視,語氣淡淡道:“我自然不會讓顧九溪吃虧,厲氏那5%的股份,我會以最合理的價格給顧九溪,以後,顧九溪就是我厲氏的股東之一。”
顧九溪沒有說話,也說不出話來,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厲廷君,這件事,厲廷君之前並未與她商量過。
但顧九溪不傻,入駐厲氏和收購韓氏,那個風險更大一些,不言而喻。
厲廷君這是又要保韓氏不隕,又要保顧氏穩妥。
至於他最後吃不吃虧,那要看怎麼運作了。
韓默緊張的看著顧九溪,放在膝上的手甚至有些發抖:“那麼……顧九溪,你也願意這麼做麼?”
顧九溪:“……”
……
送走了韓默,厲廷君看了一眼坐在客廳裡,摟著貓的薛越澤,轉身又去了書房。
書房裡,顧九溪還坐在原來的位置裡,沒動。
厲廷君走過去,在她身側停住,彎下腰去拉她的手。
感受到了手背上的溫度以後,顧九溪擡起頭來,看著厲廷君。
兩人相視無語,厲廷君的表情卻是輕松的。
片刻以後,顧九溪才開口問道:“你這麼做,是在保韓氏,還是在幫我?”
厲廷君直起腰來,松開顧九溪的手,笑著說道:“是把風險概率降到最低。”
“可這樣下來,獲利的是顧氏,是韓氏,甚至還有溫氏,唯獨沒有你自己,你這樣得罪靳敏,值得嗎?”顧九溪問道。
厲廷君轉過身來,看著顧九溪的眼睛:“四年前,為保住顧氏,我已經將她得罪了個徹底,會害怕再得罪一次?”
顧九溪的表情錯愕。
厲廷君語氣淡淡的繼續說道:“韓氏之所以走到盡頭,是因為過剛易折。韓老曾把自己定義為商人,隻為謀取利益不擇手段。這沒錯,商人天生就該為利益爭死活。可是,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,將所有人視為對手。有朝一日,韓氏垮了,所有對手都痛快了,他卻孤掌難鳴,到最後,他才發現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拉他一把。”
顧九溪靜靜的看著他,她懂他的意思,可是……
厲廷君看著顧九溪,繼續說道:“顧九溪,現在你就是當初的韓老,你衝的太猛,也太激進了。”
顧九溪的臉白了,她記憶中在離開美國時,韓傾在機場裡說過的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