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譚婉婉不動,溫知遇似乎也失去了耐心。
大手一把鉗住了她的腰身,毫不費力的將她推進了副駕駛的座位上去。
譚婉婉還沒在座位上轉身坐起,身後的車門就“碰”的一聲關上了。
她急著去開車門,而溫知遇卻彎下腰來,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面孔出現在車窗外面,他語氣涼涼的問道:“不想知道你母親下落?”
溫知遇的話一出口,譚婉婉去扳動車門的手頓了下來。
見譚婉婉猶豫了,溫知遇直起身,繞過車頭上了車。
……
外面小雨依舊,細如牛毛。
車內的冷氣開的很低,譚婉婉的脊背處開始有涼意一點點爬上來。
她的眼角一直盯著前面,發誓不與溫知遇對視。
溫知遇幾次看她目不斜視,都略帶失望的收回目光。
片刻後,溫知遇說道:“你母親離開濱城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譚婉婉不相信他,轉過頭來,怒從心升:“你覺得與你無關?之前我們生活在那裡好好的,可你為什麼要突然出現?難道不是因為你對她說過什麼?!”
對此,溫知遇並不否認。
他沉默片刻,語氣低沉道:“我確實去見過她,但是,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,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一次,這些日子以來,我也一直叫人在尋找,等有了消息,一定會告訴你……”
溫知遇的這番話說的很平靜,譚婉婉不禁愣住。
溫知遇何曾用這種語氣與她講過話,難不成是自己聽錯了?
見譚婉婉這麼怔怔的望著他,溫知遇竟然多了幾分緊張的情緒出來。
這種緊張,哪怕是在他情竇初開的年紀裡遇到了靳敏,也不曾有過的。
也許,有些人會認為用悸動這個詞或許更精確些……
溫知遇先收回了目光,車內一時間陷入了沉默。
譚婉婉摸不準溫知遇的脾氣,卻也看得出,他不像是在撒謊。
既然溫知遇也不知情,她與他在因為此事再糾纏下去,也毫無意義。
本想讓溫知遇靠近路口停車,可話沒出口,溫知遇卻先一步開了口。
溫知遇說:“上次在我公司裡,我並不是有意要推開你,罵你的。當時,靳敏的秘書正從門口走入,如果我好好的回答你,或是與你溝通,恐怕傳到靳敏的耳朵了,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,我怕靳敏會私下找你的麻煩……”
譚婉婉坐在車裡,一時間迷惑的不行。
溫知遇今天到底是怎麼了?難不成喝多了?
譚婉婉的眉角從上車那一刻起,就始終糾結著。
可即便是這樣,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:“你跟我解釋這些,做什麼?”
譚婉婉很難得的在溫知遇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,與他身份不符的慌亂。
溫知遇隻看了她一眼,就收回了目光去,專心的盯著前面的路況,岔開話題道:“我知道你家住哪,我送你回去。”
反正已經上了賊車,譚婉婉也沒矯情到死活要下去。
一路上,兩人都不再開口。
而譚婉婉的思路已經亂到根本理不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