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佳期如今已經無路可走,表情堅定的看著顧純清,說道:“你知道四年前出事的那天晚上,他為什麼會暈倒嗎?”
顧純清的表情裡有著幾分不確定,死死的盯著許佳期。
許佳期說道:“他知道了當年薛霂琳車禍的真相……”
顧純清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,她的眉頭皺緊,定定的注視著許佳期,幾乎用不敢相信的語調,問道:“是你跟他說的?”
許佳期的目光裡有躲閃,她故意不看顧純清,垂下目光道:“是……”
“你簡直瘋了!”顧純清大聲的說道。
許佳期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焦躁,擡起頭,說道:“我是瘋了,那也是你們顧家人把我給逼瘋的,跟顧乾安吵架,我承認我是一時衝動,才說錯了話,可事實能夠證明,這四年來,你們顧家人都是怎麼對待我的!”
顧純清刺紅著眼,兇口劇烈起伏:“許佳期,你怎麼還不知足?!我哥在立遺囑的時候,是誰幫你要得了那7%的股份?!當初,又是誰幫你出了名,做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?全都是我!你說我逼你,可這麼多年來過去了,到底是誰逼了誰?!”
許佳期心有不甘的反駁道:“就算你幫我要了那7%的股份又有什麼用?我現在還不是一樣拿不到?!”
說到這兒,顧純清諷刺的笑了,氣的臉色青白,她指著許佳期說:“這個時候你竟然來怪我?那是你自己作踐自己,非要婚內出軌,跟別人生什麼孩子!是你自己把後路都給斷了個幹淨!在顧九溪面前,我幫你一拖再拖,你還想叫我怎麼樣?!你一次次相逼,為了你的事,顧九溪已經將我停職在家,顧氏現在早已經沒有了我說話的位置,”
許佳期焉知道自己沒有理,到底是表現出幾分心虛來。
她不再與顧純清對視,隻沉下聲音說道:“反正,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,說什麼也沒用了,隻要顧乾安一醒,就連你手裡那5%的股權也別想拿到了,顧純清,你為顧氏奉獻了那麼多,顧乾安是你哥,可他給過你什麼?他眼裡隻有薛霂琳,隻有顧九溪,對於他來說,除了顧九溪,我們都是外人……”
顧純清的嘴角抿的異常的緊,臉色慘白。
許佳期繼續說道:“如果顧乾安不醒,你依舊是顧家人,依舊是顧氏的股權人,到時候,我想法子再把老爺子手裡那11%拿過來,分與你一半,十幾個億的資產,難道還不夠你花一輩子的?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顧純清顫抖著說道。
許佳期注視了她一會兒後,聲調平靜了許多:“話已至此,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,剩下的你自己考慮吧。隻要顧乾安不醒,撞死薛霂琳一事,便永遠是陳情舊事,沒人會將它翻出來,可一旦他醒了,你不光得不到顧氏的一分一毫,等待你的或許是幾十年的牢獄生涯,孰輕孰重,我相信不用我來教你了……”
許佳期拎著手包,轉身出了病房。
顧純清癱坐在身後的椅子裡,身上的力氣盡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