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輔年氣的一陣陣咳嗽,一臉無力的說道:“死性不改,你還有理了!”
靳敏依舊不服氣,別過臉,一聲也不吭。
很快,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,靳輔年的貼身秘書正快步的走進來。
靳敏回頭看了一眼,自己轉身坐進了病床旁的椅子裡,雙腿交疊,姿態倨傲。
秘書走到病床前,朝著靳敏看了一眼,似乎欲言又止。
靳輔年擺了擺手,道:“有什麼事,就說吧。”
秘書點了點頭,對著靳輔年說道:“溫知遇已經聯系了自己的律師,在起草離婚協議了……”
“什麼?!”靳敏一臉不敢相信的從椅子裡站了起來,猶如晴天霹靂。
靳輔年也愣了許久,回過神來,才說道:“你說……溫知遇要起草離婚協議?”
秘書十分肯定的點了頭。
靳敏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徹底褪盡,她一把拽起了秘書的袖子,說道:“你確定消息來源準確?”
“確定,我親自與安律師通話確認過了,安律師正在去往溫氏集團的路上。”
不等秘書的話音落下,靳敏就已經轉身,朝著門口的方向大步走去。
靳輔年在身後叫住了她,大聲斥責道:“你幹什麼去?”
靳敏怒衝衝的轉過身來:“我去問問溫知遇,這件事他到底想沒想過後果!”
“你還嫌不夠亂嗎?!”靳輔年大聲吼道。
靳敏被吼的一愣,腳步卻沒有再次擡起,她怔在原地,眼圈不禁也開始漸漸泛紅。
靳輔年長嘆了口氣,道:“罷了,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吧,小敏,你先回家去,沒我的話,哪也不能去,我找時間和溫知遇見一面……”
縱使靳敏心裡還不服氣,可為了不讓事態發展的更無法挽回,她也隻能聽從父親的。
……
溫氏集團的會議室裡。
安律師坐在溫知遇的身側,擡頭說道:“溫總,您想好了嗎?”
溫知遇並未點頭,也未搖頭,臉色變幻莫測。
如果單從感情破裂一個層面來說,溫知遇盼這一天已經盼了好幾年了。
可安律師之前的一番話,到底他是往心裡去了。
如今溫氏集團的根基尚不穩定,他努力了這麼多年,盡管已經占據了決策人的位置,可從股權上來說,他能分到的確實不多。
當年溫氏經歷動蕩,溫父的原配夫人何慧茹為了保住集團利益,將家族企業引進溫氏,如今的溫氏,大部分的權利都掌握在何氏一方,尤其還要仰仗何氏的技術。
這個局面,溫知遇用了整整5年的時間,才得以控制。
如今,集團裡的一部分產業鏈被他終止,新的領域正在開發階段,何氏方面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。
當初,溫知遇與靳敏的結合,無疑上是壓制了何氏,而溫老太太去世之前,這麼做的最主要原因,也是為了讓溫氏集團裡的兩股勢力相互掣肘,以達到平衡的目的。
隻是,由於溫家家族病史的緣故,一直門丁不旺。
到了溫知遇這一代,竟然隻剩這唯一的一根獨苗了。
溫知遇在溫氏集團裡,異常艱難,並非表面上光鮮,真正呼風喚雨的人根本就輪不到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