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緘安靜的注視著譚婉婉滿頭是汗的臉,虛弱的說了一句:“謝謝你,姐姐。”
譚婉婉累的有些虛脫,可還是對著肖緘笑了笑,問道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肖緘……”肖緘認真的回答著。
“那你家人的電話是多少?我要通知他們的,因為你住院的費用是我幫你墊付的,你不會訛詐我吧?”
譚婉婉在說這話時,的確是心裡沒底的。
她最近看過太多關於救人反被咬的負面報道,也承認自己是一時急昏了頭,才替個陌生的少年墊付了醫藥費用。
肖緘的眼神特別的亮,看著譚婉婉的神情也格外的真誠:“多少錢?”
“一萬八。”
隨後她還不忘解釋了一句:“你需要大量的血漿。”
肖緘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,那你把銀行卡號給我吧,過兩天我打給你。”
譚婉婉一聽,要過兩天,瞬間不幹了,眉頭婉婉擰起:“不是,這事沒這麼復雜,你隻要把你家人的電話給我,我打電話和他們交涉就可以了。”
肖緘定定的看了譚婉婉許久後,才點了點頭,道:“那你別告訴我哥,我是因為打籃球才出的事,可以嗎?”
這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?當下的譚婉婉隻想盡快的將自己墊付的費用拿回來,眼看月初了,她也急著用錢的。
譚婉婉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:“行,行,你說什麼都行,快把他電話給我。”
肖緘猶豫了一下後,還是認命的說了一串號碼出來。
這個號碼聽著似曾相識,可如今眼中隻有錢的譚婉婉已經沒多餘的精力去思考別的了,直接出了病房,去走廊裡打電話去了。
……
媽媽私廚的門前,香檳金色的世爵一直停在路邊。
溫知遇坐在車裡,低頭將最後一口粥咽下。
司機站在車外,有眼色的將手伸進去,將剩下的餐盒從裡面拿出來。
而與此同時,溫知遇的一顆煙已經點起。
溫知遇眯著眼眸朝著車外的菜館看去。
司機將手中的餐盒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後,直接打開車門上了車。
坐好並系好安全帶後,他回過頭,朝著後面的溫知遇看了一眼,笑著說道:“看來這家私廚的味道還是不錯的,您吃過了,胃裡就不會再燒的那麼厲害,您休息一下吧,我們很快就可以出濱城了。”
溫知遇沒說什麼,咳嗽了兩聲後,對剛剛將車子啟動的司機說道:“你停一下。”
司機不解,轉過頭來:“您是不是還有別的事?”
溫知遇沒理會司機的問,自己推開了車門,下了車。
溫知遇在車門前站了片刻,用力的吸著手裡的煙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喝多產生的幻覺,他總覺得剛剛那份燒鴨粥的味道格外的熟悉。
那種熟悉的感覺,就好像他回到了少年時期,剛剛被送進溫家的那段時日。
溫知遇打小是個苦慣了的孩子,見了溫家的大場面後,未免膽怯。起初的幾天因為多吃一份夜宵,被溫老太太當著全家人的面用拐杖狠狠的打了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