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溫知遇已經挽起了襯衫袖子到臂彎,譚婉婉怔住了:“你要幹嘛?”
說話的空檔,溫知遇已經用海綿吸收了洗碗液,開始洗起碗來。
譚婉婉被這樣的一幕嚇傻,她從沒想過,溫知遇幹起家務來,竟然是這麼熟練的。
溫知遇似乎也看出了譚婉婉的驚訝,笑著轉過頭來,說道:“沒去溫家之前,這些事情我就已經做了很多年,從我有記憶時起,就會了。”
溫知遇的笑容很暖,暖道譚婉婉根本沒法挪開視線。
認識溫知遇這麼久,她從沒有見他這麼笑過。
溫知遇收回目光去,利索的將碗筷洗幹淨後,回過身走到冰箱前,從裡面拿了雞蛋,蔬菜還有掛面出來。
“我給你煮碗面條,你趁熱吃下,再把湯喝了,然後去房間躺一會兒,很快就能退下燒來,小時候我母親都是這樣做的,很有效。”
此時的譚婉婉,已經說不出話來了。
溫知遇全程不看她,隻顧著忙自己手裡的活。
譚婉婉從廚房裡退了出來,一個人回到客廳的沙發裡坐好。
坐好的同時,她還不忘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自言自語道:“我不是已經燒糊塗,有了幻覺了吧?”
……
不出10幾分鐘,溫知遇已經將煮好的面條端到餐桌上來了。
譚婉婉從沙發裡回過頭看了他一眼。
他身上的襯衫依舊潔淨如初,甚至連個褶皺幾乎都沒有。
溫知遇轉過身來,站在餐桌前,與餐桌有了對比,顯得格外的高。
“過了吃。”
譚婉婉沒動。
溫知遇的眉頭皺起:“怕我下毒?”
譚婉婉當然不怕這個,隻是自己被這樣的溫知遇驚的有些緩不過神來。
溫知遇很快走到她面前,彎下腰,湊近她的臉:“走不動?要我抱你過去?”
聞言,譚婉婉趕忙從沙發上起身。
許是起的過於突然,溫知遇還來不起直起腰來,兩個人的額頭就撞在了一起,發出不小的一聲響。
譚婉婉隻覺得自己的大腦被撞的一片空白,雙眼都開始冒金星了。
溫知遇顯然也沒好到哪去,用手摸著額頭,一臉痛苦的起身。
譚婉婉知道自己這一下撞上去,撞的不輕,溫知遇的額頭頓時有了一塊紅印。
溫知遇緩了一會兒,看著同樣捂著額頭的譚婉婉,什麼也沒說,轉過身去,淡淡道:“趁熱,再不吃就沒作用了。”
譚婉婉走到餐桌前坐下,看著碗裡的面條不禁有了食欲。
她不得不說,溫知遇的手藝是很好的。
碗裡的面條看上去清淡的很,甚至就連油星也是數的過來的,面條都朝著一個順序擺放,就連上面的蔬菜也顯得格外翠綠。就更別說放在最上面的那顆漂亮的荷包蛋了。
溫知遇坐進了沙發,姿態閑適的將電視打開,頭也沒回的問道:“口感怎麼樣?”
譚婉婉聞言,低頭嘗了一口,似乎忘了和溫知遇有仇,應了一聲:“有點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