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知遇對著老徐點了點頭,看著老徐轉身離去。
此時,他腦子裡的思緒不但不亂,反而越見清晰了。
無論怎麼說,在項目拿下來之前,靳敏和何野的事,都不能擺到明面上來。
否則,一切的一切,都將會是前功盡棄了。
……
靳敏這幾天都以照顧父親為由留在家中。
坐在房間的獨立沙發椅子,她總覺得這段日子溫知遇對她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。
放著譚婉婉的事先不說,最近溫知遇和厲廷君與吳晉楷的走動也太多了些。
靳敏雖有疑惑,卻也沒多放在心上。
那頭何野不斷在騷擾她,她已經顧不得其它的事了。
和何野約在一家會員制的會館見了面,靳敏就更加煩躁了。
今日,何野的立場擺的也很明白,直接勸說她退出溫氏的股份制,並想高價從她手中回收。
可靳敏不傻,他知道何野想幹什麼,更知道何家人想幹什麼。
想於此,不禁也諷刺起來,原本以為何野是看上了她這個人,卻不想,也不過如此罷了。
靳敏當面的拒絕,並沒有讓何野有半分的下不來台。
靳敏話說的尚有餘地,隻說最近溫知遇把心思都用在了外面狐狸精的身上,她已經疲憊不堪。
她又說溫知遇不把心思用在工作上,倒也不足為懼,加之最近兩人又沒什麼明顯的矛盾,突然的拋售股權,怕是會引起溫知遇的注意。
靳敏稱自己需要時間。
何野也沒說什麼,抱著靳敏親熱一番,倒也放她回去。
不到最後一刻,他不想和靳敏撕破了臉。
如果把靳敏拉攏到何家一處,那麼溫知遇從溫氏裡滾蛋也是遲早的了。
若真是撕破了臉,靳敏保不齊會反咬他一口,到時候也就白費這番心思了。
……
靳敏在得知溫知遇入院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早晨了。
她匆匆忙忙的到了醫院,看見徐管家就責備道:“老徐,你是怎麼做事的?這麼大的事,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?”
徐管家聞言,低下頭去。
而病床上的溫知遇卻開口說道:“這是我的意思。”
靳敏驚訝的擡起頭,走到溫知遇的病床前停下,坐在了旁邊的椅子裡,滿眼心疼的問道:“你怎麼樣了?我聽到消息後,馬上就來了,這一路上擔心的要死。”
“是麼?”溫知遇盯著她的眼睛,一刻也不曾挪開。
靳敏不像在說假話,眼神裡全是擔心。
說話的空檔,肖緘正從外面推門走去,也不曾擡頭,就對著溫知遇說道:“哥,譚老師說,她可以答應繼續做我英語家教。不過,她的條件是,不許你去……”
話未說完,肖緘擡起頭來,便當場愣住了。
靳敏回過頭去,視線落在肖緘逐漸蒼白的臉上。
她緩慢的站起身,走到肖緘身前,停住了腳步。
她與肖緘對視著,目光咄咄逼人:“譚老師?你不是說你的補習老師姓孫嗎?”
肖緘平日裡就有些懼怕靳敏。
如今靳敏淩人的氣勢,更讓有了幾分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