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九溪沒動,許若淳收回目光,淡淡的看向遠方。
她的頭發被風吹的肆意飛揚,像是許多電視劇裡的哀怨女鬼。
片刻後,許若淳笑了,她說:“嚴恆白,你看到了嗎?我可以為你死,而她卻不敢,如果你能看見這一幕,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呢?”
顧九溪冷冷出聲,說道:“我隻知道,如果嚴恆白還活著,他不會看著我以身犯險,你也一樣……”
聽到顧九溪這麼說,許若淳再次轉過頭,看向她。
顧九溪的話她理解了很久,才開口問道:“你是說,如果他能看到,是不會希望你死的,對嗎?”
顧九溪不語,臉色青白。
許若淳一聲嗤笑:“顧九溪,找那麼多借口幹什麼呢?如果你來,我就把嚴恆白的骨灰撒下去,你看今天的風多大啊,它們可以帶嚴恆白去很多的地方,你知道嗎?嚴恆白最向往的就是自由……”
“許若淳!”顧九溪開口喝止住她。
許若淳將目光重新放在顧九溪的臉上,轉而笑道:“那你來不來?”
身後有人拽住她的手腕,是剛剛和她一起上來的那位女警察。
女警察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過去,顧九溪心裡明白。
顧九溪和女警對視了一眼,緩慢的將手腕從她的掌心抽出,淡淡說道:“放心,我不會有事。”
這麼危險的事,作為警察一定是不能允許的,女警對著許若淳喊話,說道:“許小姐,如果您想敘舊,不妨下來,樓下有很多壞境舒適的餐廳……”
女警的話音未落,許若淳就已經刺紅的雙眼,她怒向警察,大聲吼道:“給我閉嘴!你們若是敢靠近半步,我馬上跳下去……”
女警的話戛然而止,為了不刺激許若淳,她也隻能妥協。
身前依舊有警察上前阻攔,而顧九溪始終面色平靜,對著警察說道:“如果我去了,她或許還能有條活路,如果我不去,她是一定會跳下去的,我了解她……”
聽顧九溪這麼說,警察們都退卻了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九溪朝著許若淳的方向走去。
許若淳一直微笑著,笑著看向顧九溪,看著她一步步的朝著自己走近。
在距離許若淳不到兩米的距離外,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顧九溪,你給我站住!”
顧九溪回過頭去,厲廷君依然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。
顧九溪與他對視一眼,不知不覺中,竟然彎起了嘴角,露出了一個微笑給他。
厲廷君臉色蒼白的同時也愣住了。
他記憶裡,顧九溪有多久沒有這樣對他笑過了?
至少有四年了……
他記憶裡,顧九溪已經多久沒有這樣對他笑過了?
至少有四年了……
身後響起許若淳充滿諷刺的笑聲,許若淳說:“果然還是追來了,俞泓那條從不張嘴咬人的狗,被調教的還真不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