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斷了電話後,她將手機隨手放在了茶幾上,對著還杵著在身前的保姆說道:“我去一下洗手間,一樓的光線調的太暗,剛剛我險些滑到,我去二樓。”
不還等保姆出聲阻止,靳敏已經擡起腳步上了二樓。
……
溫知遇換好了衣服,從二樓走了下來。
客廳裡除了了保姆以外,已經不見了靳敏的身影。
他揉了揉額角,將領帶正了正。
隨著他走下樓梯,茶幾上的電話響起。
溫知遇走到茶幾前看了一眼。
手機是靳敏的,不斷閃爍的屏幕上,顯示著靳楊的名字。
溫知遇四處看了一眼,以為靳敏離開了,便將手機拿到眼前,按下接聽後,將手機放在耳邊。
電話裡傳來了靳楊急不可耐的聲音。
靳楊根本不等溫知遇開口,就已經怒衝衝的說道:“姐,你調查我行蹤幹什麼?我找不找譚婉婉是我自己的事,我不小了,不是什麼事都要你替我安排,這是我的私事,與你有什麼關系?!”
厲廷君帶著醫生過來的同時,韓默也出現在了急診室的門口。
韓心黎一系列的檢查下來,已經折騰到了淩晨一點半。
顧九溪明顯的體力不支,臉色也格外的發白。
厲廷君心疼的,攬著她的肩膀坐在走廊的休息區。
韓默從裡面出來,走到顧九溪和厲廷君身前停下腳步,說道:“廷君,今天是你的好日子,你帶顧九溪先回去吧。”
顧九溪不肯走,卻被厲廷君強制的帶出了醫院。
淩晨的夜風還有些微涼,早沒有上白天裡的燥熱。
顧九溪倔強的盯著厲廷君那張沉穩異常的臉,道:“心黎不願意見韓家人,她又拒絕了韓默,你現在留韓默在那,她要如何自處?”
厲廷君看著體力不支,頭發也有些淩亂的顧九溪,有些心疼。
他說:“你關心心黎,我能理解,顧九溪,可你忘了,韓默也是她的家人。”
家人……
厲廷君的話讓顧九溪無力反駁,他說的沒錯,心黎並非沒有家人,隻是得不到應有的關心罷了。
當下,她又以什麼理由,趕心黎的家人走呢?
顧九溪不甘心的被厲廷君帶離了醫院。
邊走,厲廷君還邊在她耳邊說:“洞房花燭,一輩子一次,再不走,天就亮了。”
顧九溪:“……”
……
韓默送了厲廷君和顧九溪離開後,一個人回了病房。
病房內,韓心黎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,直視著頭頂的天花闆。
韓默無話,拉開了床頭的椅子,安靜的坐了下來。
病房裡一時間陷入沉默,靜謐的仿佛隻有呼吸聲。
許久以後,韓默起身,去一樓的醫院超市裡簡單的買了水和毛巾。
等他回到病房時,韓心黎已經“睡了”
韓默擰開了水瓶,一口氣喝下了半瓶的水後,轉身去了洗手間。
洗手間內,他將新買來的毛巾用溫水浸濕,擰至半幹。
回到病床前,他輕輕的坐在了韓心黎的床邊,拿起她沒有埋吊針的手臂,用溫毛巾細緻的擦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