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允文因為殺人罪,被縣衙抓起來了?!”
安撫住蘇家這群女人之後,王安得知這個驚人的消息。
“怎麼可能,就你弟弟那樣,也敢殺人?”
王安想起那個,比女孩還漂亮的萌蠢少年,實在很難相信。
如果不是聽到這個消息,他都要懷疑,蘇允文能不能殺死一隻雞。
蘇幕遮神色黯然,眉頭緊鎖:“誰說不是......以舍弟的性格,連大一點的雷聲都怕,他哪有膽量殺人,都是奴家不好......”
“殿下,幕遮說的沒錯,允文那孩子可乖了,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。”
“就是,請殿下發發慈悲,救救允文吧。”
“民婦給殿下磕頭了,嗚嗚......”
幾個七大姑八大姨抽抽搭搭,說著,又要跪下去。
蘇幕遮悲從中來,秋水般哀傷的眸子裡,又泛起波瀾,兩道透明的絲線無聲滑落。
王安生平最怕看到女人哭,一哭就心煩意亂。
偏偏這幾個女人,一個比一個還哭得厲害。
尤其是蘇幕遮,明明平時身為蘇家家主,處事得體,看起來十分可靠。
結果現在,卻隻顧著哭,一點分寸都沒有。
“哎,到底也隻是十八歲的少女,放我們那裡,高中還沒讀完呢,也是難為她了......”
王安嘆了口氣,雙手按住蘇幕遮的香肩,強迫她鎮定下來:
“好了!能不能先別哭,你倒是給本宮說說具體情況。”
“殿下,允文他......他......”
蘇幕遮的眼淚,仿佛斷了線的珠子,怎麼也止不住,用手捂住小嘴,不斷抽泣。
“蘇幕遮!”
王安怒吼一聲:“是不是要本宮把你扔上床,你才能恢復智商,你腦子被門夾了,你不說,本宮怎麼幫你們?”
聽到“上床”兩個字,蘇幕遮栗然一驚,好歹勉強控制住了情緒。
王安心情很復雜,至於嚇成這樣,難道小爺有這麼挫嗎?
蘇幕遮不敢看王安,低著頭慢慢講述起來:
原來,蘇允文那天說要去群芳院,竟然不是威脅,他真的去了。
於是,這個平日隻會養狗鬥蛐蛐的少年,一下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。
經歷了倚紅偎翠,花天酒地之後。
蘇允文忽然發現,世上竟還有比養狗鬥蛐蛐更好玩的事情......逛青樓。
怪不得,古往今來的文人騷客,大都好這一口,古人誠不欺我也。
尤其他長相不俗,風度翩翩,就更得那些勾欄女子的喜愛,紛紛大獻殷勤,極盡奉承討好之能事。
蘇家大少,這些年一直在姐姐的管教之下,何曾享受過這種帝王般的待遇。
於是,他很快深陷進去,不可自拔。
仗著窯姐們對他的喜愛,蘇允文飄了,放出豪言,要做群芳院花魁,紅芍的入幕之賓。
可是,身為群芳院頭牌的紅芍,又豈是那麼好見的?
就連很多京城高官的子弟,要見紅芍一面,都很難有機會,更何況區區一個商賈之子。
群芳院的規矩,要當紅芍的入幕之賓,有三不。
非官宦世家出身,不見。
非豪商富賈之家,不見。
非才學驚人之輩,也不見。
哪怕蘇允文容貌逆天,是個不可多得的小鮮肉,一樣入不了紅芍法眼。
一切都要照規矩來。
可惜,蘇允文家族無人做官,姐姐給的銀子也不太夠,而若論起文采......
大約是天賦全都兌換了顏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