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個定安伯,守著繁華京城不呆,居然自請跟隨昌王,也隨之去了燕州。
不過,他的一家老小倒是留在了京城。
有賴於大皇子的多年經營,加之太子頑劣,不堪大用,朝中勢力近乎一半都倒向了大皇子。
哪怕他離京三年,在朝中的影響力非但沒有減弱,反而越有壯大的可能。
仗著大皇子關系網的照拂,蕭府的人這三年混得可謂風生水起。
別說是同級別,哪怕是一些侯爺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家人。
所以蕭棟敢這麼囂張,也就絲毫不奇怪了。
可惜,他並不知道王安的真實身份。
老子管你是大皇子昌王的人,還是六皇子恵王的人,亦或是他們兩個本尊一起來,又能拿小爺怎樣?
“原來是定安伯的公子,想你爹定安伯,雖然眼光不行,跟錯了人,倒好歹也不失忠誠,倒是令人有幾分欽佩,可惜......”
王安上下打量著蕭棟,搖頭嘆道:“都說虎父無犬子,沒想到,堂堂定安伯的兒子,竟然淪落成架鷹遛狗的紈绔,實在是令人惋惜,可惜,可嘆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蕭棟的臉色越發陰沉,仿佛在醞釀一場暴雨,一字一頓道:“本少叫你,報上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的名字,你很快就會知道,再此之前,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也不管蕭棟同不同意,王安徑直道:“你我往日無怨,近日無仇,我看你們也算可造之材,就再問一次,今天這事,是不是真的無法善了?”
“小子,都到了這一步,你還想善了,做白日夢呢!”韓雲飛叫囂道。
“我沒問你。”
王安斜了韓雲飛一眼,淩厲的目光,讓後者氣勢一滯,隨後再次看著蕭棟:“你怎麼說?”
蕭棟冷冷看了他一眼,殺氣騰騰道:“要麼留腿,要麼留命。”
但見他一舉手,後面十餘名騎士紛紛取下長弓,呈半月形,飛快合圍上來。
和之前那些私兵不同。
這些騎士本身戰鬥力就很強大,再加上強弓在手,威力更是倍增。
哪怕已是四重天巔峰的淩墨雲,也不敢小覷分毫。
隻要不到五重天巔峰,任你修煉什麼武功,也休想無視這些普通弓箭的傷害。
面對對方的合圍,王安依舊氣定神閑,注視著蕭棟,嘆了口氣:“這麼說,你是真想和我們火拼?”
這話當即引來那些公子哥的嘲笑。
“火拼?哈哈哈......就你們幾個人,你也好意思說這是火拼?”
“少自以為是,是你們被碾壓好不好。”
“真可憐,留一條腿多好,非要自尋死路,嘖嘖......”
王安置若罔聞,深深看了蕭棟一眼,忽然仰天念道:“黃雀始欲銜花來,君家桃樹花未開,我本將心照明月,奈何明月照溝渠。”
嘆了口氣,對淩墨雲道:“他們想戰,那就給他們一個機會,發信號。”
隨後再次面對蕭棟等人,目光平靜而深邃,長嘆道:
“既然各位這麼喜歡留一條腿,很好,我會用雙手成就你們的夢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