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們被杜一爺的話驚呆了。
圍觀眾人立刻就亂了起來。
“什麼?這女子,竟然弒父?”
“不可能吧?這麼一個弱女子,怎麼可能做出如此兇狠的事來?”
“話別說那麼絕對,這年頭,什麼事兒沒有?”
“是啊,杜大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,但殺人這種事情,他應該是不敢亂說的。”
王安皺了皺眉,這在他看來,就是一個惡霸強搶民女的事兒,怎麼會扯出什麼“弒父”的事兒來?
“她是殺人犯?可有證據?”王安若有所思地問。
杜一爺挑眉說道:“那自然是有的!她父親的屍體,如今還在客棧裡躺著呢!而且......”
他回頭過頭去,招呼了一聲剛剛被踹飛的一名手下,說道:“東西呢?拿出來給他們看看!”
那大漢忙從懷裡掏出一個物件。
那東西被厚厚的布料包裹著,層層打開之後,才露出了裡面的東西,竟然是一支簪子。
簪子上沾滿了血,染得包著簪子的布都紅透了。
“看見沒有?這簪子,就是這女人弒父的兇器!”
全場頓時都是抽氣之聲。
“這女人還真是個弒父的兇手?”
“太可怕了,果然天下最毒婦人心啊。”
“連父親都殺,簡直是泯滅人性!”
“杜大爺這次算是做得對了,這種女人,就該扭送到官府去治罪才對!”
百姓們聽風就是雨,如今又看到“兇器”,頓時認可了杜一爺的話,紛紛開口指責那女子。
王安不禁扭頭看了眼那女子,正好對上女子怯弱的目光。
她的目光就像一頭受驚的小鹿,驚恐不定地看著王安,急切道:“我沒有殺人,我真的沒有殺人......他冤枉我,是他冤枉我的!”
杜一爺聽著周圍的人都信了他的話,頓時來了底氣。
他往前兩步,直面王安:“小子,你想學人英雄救美,可以,但你得先看清楚自己救的,是不是好人!”
“我勸你現在就把那兇手交出來!否則,就是包庇兇手!”
周圍百姓立刻也跟著起哄:“交出來!交出來!”
“弒父之行,天理不容,不能放過這女子!”
“把他交出來!交送官府!”
“對,快點交出來!”
君為臣綱,父為子綱,這在古代,是最被人看重的。
眾人對“弒父”這件事情都看得極重。
百姓們情緒激動,衝著王安等人圍了過來。
彩月緊張地問:“公子,怎麼辦?”
她雖然不害怕這些普通百姓,但她覺得,總不能隨意對尋常百姓出手。
王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,但他比彩月鄭淳鎮定多了。
“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