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靜。
絕對的安靜。
整個大堂內外,這一刻全都失去了聲音。
所有人都一臉懵逼地看著王安。
不明白他隨便抓了個人來,問了兩句,就說人家是兇手。
這是不是太兒戲?
唯有蘇允文,沒心沒肺,高興得不成樣子。
太好了!終於得救了,不愧是姐夫,就是棒棒噠,這麼快就找到一個替死鬼。
馬元看著王安,身體微微顫抖,心裡全是難以置信。
他自問昨晚那件事,做得天衣無縫,怎麼可能,這麼快就敗露了行跡?
強行冷靜下來,他一臉悲憤的樣子:“殿下,冤枉啊,草民和魏三,從小就是好友,怎麼可能會殺他,草民真的冤枉,求殿下明察......”
“沒錯,殿下,元兒一向為人老實,怎麼可能作出這種事情,殿下是不是弄錯了......”
馬老頭嚇得不輕,一個勁替兒子開脫。
大門口圍觀的人群,又議論開來,都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這太子也是好笑,不過撒了一個謊,憑什麼就認定人家是兇手?”
“依我看,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,欺負老實人,哪有這樣審案的。”
“不奇怪,這紈绔太子,什麼事幹不出來,你還真指望他公正嚴明......”
這些議論,自然也被吳耀祖和張征兩人聽到。
吳耀祖剛才碰了一鼻子灰,正郁悶著,不想再自討沒趣。
張征這時卻站起來,轉身面對王安,行了一禮:“太子殿下,你這樣無憑無據,就說馬元是兇手,是不是太過武斷?”
“本宮說了,本宮審案時,不喜歡別人插嘴。”
王安對這個人,一點好感都沒有。
“微臣是監察禦史,有風聞奏事之權,見到不平事,當然要管!”
張征闆著一張臉,毫不示弱。
“好,既然你這麼喜歡管閑事,不如,我們打個賭?”
王安這話讓張征栗然一驚,臉上顯出警惕之色。
換作別人,張征可能想都不想,還真接下了,可對方是王安......
這小子邪門得很。
到目前為止,據張征所知,凡是和他打賭的人,幾乎都沒有好下場。
就連前宰相張士言,和如日中天的恵王,也逃不過這個定律。
張征不覺得,自己的運氣好過前兩人,心中下意識想要回避。
“怎麼,監察禦史大人,你不是要主持公道嗎,這會怎麼不說話了?該不是怕了吧?”王安目露戲謔。
“胡......胡說,微臣怎麼會怕,隻是不屑這種小孩子的意氣之爭......”
沒錯,小孩子才打賭,有腦子的人,都是謀定而後動。
王安卻並不打算放過他:“依本宮看,張大人不是不屑,而是不敢......怕也像張士言他們一樣,丟了官位,本宮說得對不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