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要不是編的......莫非是太子逼迫的?
賈希言越看心裡越是古怪,饒是他見識過了太子的妖孽,也絕想不到太子竟然抄家玩那些官員之後,還能被那些官員感恩戴德。
這、這可真給賈希言整不會了。
不過有了這個......賈希言和炎帝對視一眼,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。
淮陽郡。
今天風和日麗,天氣十分不錯。
王安正懶散地靠在椅子上釣魚,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。
他也不愧和炎帝是父子,炎帝靠在皇後身上,王安現在正靠在彩月身上,看著上下起伏的魚線,打了個哈欠。
“殿下這幾日怎如此懶散。”彩月一邊替王安按著腦袋,一邊輕聲道。
“唉,本宮也想幹活。”王安一副無奈的模樣,“真的,本宮也不喜歡這種墮落的生活,奈何本宮要做的事都被那些官員搶著做完了,沒辦法啊。”
“你不要看本宮現在很開心,其實本宮一點也不開心,很難過,沒意思,隻能釣釣魚養養花,偶爾被百姓吹捧,真的,沒什麼意思。”
王安特意強調,在彩月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。
“我可沒看出來......”
彩月小小聲吐槽一句,忽然想起什麼,疑惑問道:“奴婢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殿下都抄了他們家,又發配他們幹活,可他們還都興高采烈,還主動配合殿下寫認罪書和自白書?”
“當然是因為他們想留下來。”
王安懶洋洋地解釋。
“現在的淮陽郡可不是以前的淮陽郡,新的土地制度就夠吸引他們了。”
“加上本宮承諾勞改結束可以保留罪行輕的和主動承認自己罪行的、有立功表現可以保留官位,他們不就上鉤了嗎。”
王安瞥了聽得半懂不懂的彩月一眼,換了個說法:“就是吊在驢前面的胡蘿蔔,為了吃到那根胡蘿蔔,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本宮留下來和保障本宮心情舒暢。”
“因為殿下才是決定他們去留的人!”彩月恍然大悟,但很快又陷入迷惑。
“那殿下為何放任徐禦史給昌王寫信呢,豈不是橫生枝節?”
“這個嘛,沒有對手,那些人又怎麼有危機感呢?”
王安輕笑一聲。
沒有危機感怎麼好好當工具人?
沒有太子馬上就要被召回京城的恐慌,他們又怎麼會珍惜現在的大好局面?
不就是忙了點,家產充公了點而已嘛,相比於各位大人的性命和前程,二選一,總是很好選的......
“哦對了,徐瑾之最近怎麼樣,還安分嗎?”
彩月點點頭,直接放棄理解自己不懂的部分,隻道:“自從殿下將惠王信使,還有李太奇說自己是昌王的人這些事,讓太子衛假裝無意透露給徐禦史知道以後,他就一直沒動靜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估計這時候,認罪書和自白書都送到京城了吧,還有昌王......
收到徐瑾之消息的時候,可得拿出你在邊疆叱吒風雲的氣勢,直接去找惠王。
幹他娘的!
王安眯了眯眼,突然,魚竿動了動,他趕緊坐起來。
“魚上鉤了,快,拿桶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