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墨雲、鄭淳和彩月目瞪口呆。
剛才,王安已經將想法告訴過他們,所以,看到王安此舉,三人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可是,人家和你無冤無仇......
淩墨雲看不過去,暗示道:“殿下,月姬姑娘和卑職,都是習武之人,走這點路程,還不至於口渴。”
“誰說不渴就不能喝水,這叫待客之道,懂?”
王安數落完淩墨雲,回頭又滿臉堆笑:“月姬姑娘,還請......”
“殿下好意,月姬心領了,隻是,我暫時不渴。”
月姬若有所思地看了淩墨雲一眼,婉言拒絕。
“這是你說的,可別後悔,本宮這碗水,能祛毒養顏,治病強身......”
王安吹噓了兩句,見月姬依舊無動於衷,不免有些失望。
這女人,帶著幾個人,就敢來治瘟疫,醫術必定驚人。
原本是一個很好的試藥對像,就算出了岔子,對她影響應該也不會大。
結果被淩墨雲這麼一攪和......
舔狗不得好死。
王安悻悻閉上嘴巴,盯著月姬看了一會兒,忽然問道:“敢問月姬姑娘,深夜到訪,所為何事?”
“若是長夜漫漫,無人陪伴......抱歉,本宮不是小鮮肉,還請出門左轉。”
月姬微微蹙眉,她還是第一次,見到這麼奇葩且自戀的男人。
以她的身份,行走大炎,誰見了她不是禮敬有加。
甚至,曾經她的地位,比起如今,還要高出百倍不止。
偏偏這個大炎太子......
她不想拐彎抹角,眸光閃動,直接開門見山:“聽說,太子殿下,打算用發黴的食物給流民們治病?”
“確有此事。”
“這怎麼可以!”
“怎麼不可以?”
“反正不可以。”
“本宮說可以就可以。”
眼看兩人就要繞上了,月姬眉間凝出一片憂愁,鄭重行禮:
“事關萬千人的性命,豈可兒戲,還請殿下收回成命,將這些流民,交給張公子那邊治療。”
“交給張瀾?”
王安嘴角勾起一絲嘲諷:“是張瀾讓你來當說客的?”
“非也,月姬隻是不想看到,殿下因為一時大意,導緻生靈塗炭,所以,自願前來相勸。”
絕美女子的聲音,有種悲天憫人的味道:“還請殿下,以百姓為重,據我所知,馮院判那裡,對於治療瘟疫之法,已經有了眉目......”
“所以,本宮就要讓他們來治?”
王安指著身後一排瓷罐,笑容玩味:“那,本宮費盡心思研究的這些藥劑,怎麼辦?”
“以黴變之物做藥,此事自古未有,殿下就不擔心出問題麼?”
月姬反問,暗暗蹙眉,此人,明明沒道理,為何如此冥頑不靈?
王安剛想說話,淩墨雲突然上前一步:“殿下,卑職覺得,月姬姑娘說的有理,此藥,連殿下都不敢確定效果,不是嗎?”
“若我等胡亂使用,一旦出事,陛下追究下來,肯定罪責難逃。”
淩墨雲遲疑了一下:“依我看,不如聽月姬姑娘的,將這些藥暫時封存......”
王安看了淩墨雲好一會兒:“你去確定,你不是因為饞她的身子,才幫她說話?”
淩墨雲仿佛遇到了奇恥大辱,當即義正言辭道:
“此乃卑職自己的想法,卑職雖是一介武夫,也知蒼生為重,若為百姓生死,個人得失又算得了什麼?”
“好!淩統領大仁大義,愛民如子,真是令本宮淚目。”
王安突然轉過身,高舉瓷碗:“既然淩統領,不惜舍身取義,來,幹了這碗恆河水,來生還做大炎人!”
淩墨雲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