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0章
梁雪珂今年23歲,就讀於國外某間世界級的藝術院校,主修小提琴。
馬上要畢業了,正是最關鍵的時期,可她為了父親的事情,直接辦了休學,回國了。
她被帶到言寄聲面前時,身上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羽絨服,短款的,露出下面細長緊直的兩條腿。
臉上戴著大大的墨鏡,看不到表情......
言寄聲目光落在那墨鏡上,微有不悅,但也沒開口。
反而是她自己不好意思地推了推墨鏡。
本是想幹脆取下來的,可面對言寄聲這種高顏值的極品男人,她就算不敢對他有想法,也不願讓他看見自己最狼狽的樣子。
畢竟,她戴著墨鏡也不是到了這種時候還要裝酷,是眼睛哭腫了,又沒化妝,所以隻好拿這個隨便擋一擋......
“你說,你父親被殺害了?是什麼讓你產生了這樣的想法?”
提到父親,梁雪珂雙手不由握緊。
一瞬間,她又感覺到眼眶發澀,想哭,但她還是堅強地忍住了,隻是說話時聲音還是帶著點微微的顫:“我爸突然來看我,就不對勁!他這個人,忙起來連我媽生病了都顧不上,明明是個醫生,可直到我媽癌症晚期,他都沒發現。”
“我媽死的那一年,他送我出國,機都沒送,讓我自己走的,因為有病人,他這一生都為了醫學,為了他的病人,根本沒時間管我,但他突然來看我,還給我買了好多東西,把四張銀行卡全都留給我,還給我寫好了密碼,是誰也會發現不對勁的吧!”
“我問他到底怎麼回事?他也不肯說,就說讓我好好收著卡,還說他犯了錯,很大的錯,要是萬劫不復,死無葬身之地,也讓我不要太驚訝,也不要去深究是誰害了他,因為罪有應得。”
“可我再怎麼嫌棄他,他也是我爸,他都說了這樣的話,誰能真的不在意啊?我想他是個醫生,能犯什麼錯誤?是不是手術失敗把人治死了?要擔責?還是要坐牢?”
“我找國內的同學打聽,他們卻跟我提了郁家的情況,還說喻伯伯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裡面,且生死不明。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爸的意思,他肯定跟這件事有關,我追問他到底幹了什麼?我說他要是不跟我講,我就不認他這個爸了。”
“他居然寧可我不認他,也不跟我講,還說,不能講,講了我就有危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