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滿門炮灰讀我心後,全家造反了

番外三:父母愛情

  送完沈元淩後,喬忠國一行回了府。

  嬌嬌馬上就被喬明沛纏上了,鬧着要和小姑姑一起玩。

  嬌嬌滿臉無奈,怎麼辦呢?自己的小侄子,隻能寵着了。

  眼看嬌嬌被喬明沛拉着出了正院,左和靜笑看着,心中很是充盈與滿足。

  喬忠國當真是卸了任了,連鎮國公的名頭都沒接,如今是真真正正閑人一個。

  屋中沒有旁人,喬忠國拉着左和靜,就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。

  左和靜吓了一跳,急忙左顧右盼,生怕被旁人瞧見。

  喬忠國見狀嘴角一咧,在左和靜出言嗔怪之前已經轉移了話題。

  “夫人,為夫欠你的太多了,如今終得閑時,你想要去哪兒,為夫都陪你去。”

  左和靜聞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,“哪兒都成?”

  喬忠國急忙點頭。

  左和靜想了想,登時有了主意,“若說特别想去的,還真有,我想去周姐姐的老家看看。”

  左和靜口中的“周姐姐”,正是蕭宏達的妻子周清語,她是江南人士,不止一次同左和靜說起過她的家鄉,惹得左和靜很是向往。

  “江南?”喬忠國偏頭确認道。

  左和靜連連點頭,“對。”

  喬忠國得到肯定回答,霎時眉眼生亮,“凡是夫人想去的,哪兒都好,那就定了,先去江南。”

  左和靜聞言卻微微蹙眉,“當真能抛下一切就去了?嬌嬌定是要帶的,可是這樣就留大郎與弦兒在家裡,弦兒還要教養沛兒,會不會累着他們?”

  喬忠國攬住左和靜的腰,笑着說道:“大郎都是要進内閣的人了,大兒媳管着偌大的生意還遊刃有餘呢,一個小小的喬府,哪能難着他們?”

  “真要說起來,大郎可比為夫靠譜多了,待咱們回來,府上定井井有條的,夫人安心。”

  左和靜想想也是,大郎和弦兒都是不顯山露水的人,其實小夫妻倆最是能幹,這喬府的門戶早就能交到他們手中了。

  思及此,左和靜不由眉宇舒展,終于露出了惬意的笑容。

  忽然,不知想到了什麼,左和靜眉頭又蹙,面色一闆。

  喬忠國吓了一跳,急忙問道:“夫人,可有哪裡不妥?還是為夫哪裡做錯了?”

  左和靜輕哼一聲,随即擡手重重捶了喬忠國一下。

  喬忠國一臉莫名,卻還是第一時間将左和靜的右手握住了,一臉心疼地說道:“小心傷了手。”

  左和靜:“”

  “有人當初提親的時候說得好聽,還說遊曆大好河山,結果遲了二十來年!”

  此言一出,喬忠國頓時一臉心虛,連連認錯。

  雖是時勢所迫,但他确實失言了。

  左和靜其實也就随口鬧鬧,她比誰都知曉喬忠國這些年來的不易。

  隻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,她又不由噗嗤一笑。

 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,左和靜又氣又笑的,喬忠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。

  “夫人,你又笑什麼?”

  左和靜笑得止不住了,彎了腰哎呦出聲,笑得肚子都疼了。

  她突然想起了喬忠國當初的一籮筐窘事。

  她初次見喬忠國,是那一年三月初三的東郊詩會。

  在那之前,她其實已經從自家爹爹口中聽說過“喬忠國”的大名了。

  據爹爹說,軍營中出了一個“刺頭”,郭将軍很是喜歡。爹爹去見過一次,給出的評價是:後生可畏。

  爹爹當初說這話的時候,還滿臉欣賞,後頭絕對想不到,再提起“喬忠國”這個名字時,隻餘咬牙切齒。

  那一年的東郊詩會,她還頂着“京城第一美人”的虛名,又是兖國公府嫡女,身周自然圍繞了許多人。

  詩會同往年一樣無聊,她甚至連寫詩的興趣都沒有,突然一個人被推搡着站了出來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
  她擡頭望去,隻見一人背對着她,身材魁梧,身着短衫,與平時所見的翩翩公子截然不同。

  她還以為是哪個樵夫無意闖進來了,結果那人茫然轉過身來,竟生得朗眉星目,氣宇軒昂。

  一旁有人起哄:“此人乃是南營喬忠國,最會作詩,來來來,大家都來見識見識!”

  她聞聲心頭微微一跳,原來這就是爹爹口中後生可畏的喬忠國!

  那起哄的聲音一聽就不懷好意,且看喬忠國一身短打,估摸着是被诓來的,連衣裳都沒換。

  在場的都是人精,哪能看不出來,這是有人在戲耍喬忠國。

  詩會年年如此,無趣得緊,這不剛好就來樂子了嗎?

  衆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喬忠國,期待從他臉上看出窘迫與忸怩,好出聲嘲笑。

  她目露好奇,這一會兒也不知喬忠國會如何應對。

  沒想到下一刻,喬忠國撓了撓頭,大喇喇說道:“作詩?我一竅不通啊――”

  此言一出,惹得哄堂大笑,連她也不由捂嘴,隻道這人好生坦誠。

  此時便有人惡語相向了,一開始還能入耳,到後頭就變成侮辱了。

  她聽得眉頭緊蹙,臉上笑意忽而就散了。

  所有人都滿臉戲谑,要是換作旁人,隻怕早就紅白着臉灰溜溜跑了,可喬忠國卻偏了偏頭,一臉不解:

  “我不會作詩,有何好笑?”

  “你們拿的是筆杆子,我拿的是刀槍武器,你們入朝為官,針砭時弊,我學得武藝,上陣殺敵,都是報國,怎的有高低貴賤不成?”

  此言一出,倒将所有人問得啞口無言了。

  她聽到這裡,眼裡閃過一抹亮光,這才發現這喬忠國可沒看起來那般老實憨厚,此言一出,誰敢反駁?

  難道是想挑起文武之争嗎?

  “香快燃完了,現在作詩還來得及嗎?我剛巧得了一首。”

  見氣氛僵持住了,她想了想,便淡聲開口,給了所有人一個台階。

  衆人聞聲打了個哈哈,這場鬧劇也就過去了。

  她低垂着頭,正在想詩,畢竟她方才可沒想落筆,如今話都放出去了,自然是要交差的。

  她正蘸了墨,陳姐姐忽然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袖子,同她咬起了耳朵:

  “靜兒,你瞧那姓喬的好生無禮,一直看着你――”

  她聞言立刻擡起頭來,結果高大的身影已經走到了案前,将陳姐姐吓得止了聲。

  她錯愕地仰頭,沒想到喬忠國已經微微躬身,沖她認認真真行了一禮。

  “在下喬忠國,多謝小姐解圍。”

  她怔了一瞬,趕緊起身回了禮。

  她以為這件事也就這般過去了,沒想到待她回府後,喬忠國竟已經尋到了爹爹面前

  左和靜不知道,她當時不過好心一句話,結果直接将喬忠國一顆心都勾走了。

  他本是個沒開竅的,但是見到左和靜的第一眼,他便明白老蕭他們常說的――“英雄難過美人關”了。

  他現在算不上什麼英雄,但他以後會是的。

  而左小姐人美心善,是他一眼就認定的。

  然後,喬忠國就開啟了漫漫追妻路,當然,其中最大的阻礙,是和他“相愛相殺”的未來老丈人――兖國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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