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孤單慣了，也不覺得有什麼。可這幾天，韓夫人經常念叨，姜瑤和顧長宴一來，他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愉悅起來。

　　韓山長都沒發現，他把姜瑤代入的是女兒，一向寶貝的學生，反而是女婿。

　　姜瑤和韓夫人說了幾句話，又給韓山長見禮，“幾日不見，山長的氣色好了許多。”

　　韓山長捋著胡子哈哈笑了兩聲，肉眼可見的高興，聲音都柔和了幾分，“是你的藥好。小小年紀，本事不錯。我瞧著，比起城裡的大夫也不差了。”

　　滿口的誇贊。

　　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後跟了。

　　韓夫人不忍直視。

　　顧長宴也忍不住側目。

　　他以前也沒少來找韓山長請教，韓山長也高興，可從沒高興成這樣。

　　等姜瑤把給兩人的禮物拿出來，韓山長那歡喜的勁，韓夫人打趣道：“去年女兒回來，也沒見你笑成這樣。”

　　韓山長努力的收了收嘴角，但是沒用，壓不下去。

　　姜瑤帶了兩瓶養身丸，又帶了三套面膜套裝來，上次給韓夫人的那種，裡面放了一個小熊，一塊香皂，一盒面膜，一盒面脂。

　　都用精巧的小竹盒裝著。

　　要是用玉盒，就更顯貴重了。但成本大，姜瑤小家小業，暫時供不起。

　　一套給了韓山長，兩套給韓夫人送人。

　　韓山長歡歡喜喜接了，要不是愛面子，迫不及待都想去試試了。

　　韓夫人也很喜歡，卻是道：“這兩盒，我收下，幫瑤瑤你賣了。之前好多人來問我呢，瑤瑤好容易做的，怎麼能白白送出去？我一定給你賣個好價錢。”

　　看姜瑤二人的衣著，就知她們如今雖不缺錢，卻也不算太寬裕。

　　韓夫人是個實在的人。

　　送什麼送，換成銀子給瑤瑤才實際。

　　姜瑤心裡感動，“這是送給夫人的，是我的一點心意，夫人安心收下。”

　　她道：“我另還帶了幾盒，若夫人方便，可以幫我賣了。”

　　韓夫人忙道：“方便方便，當然方便了。”

　　姜瑤帶的不多，隻帶了十盒來，一盒定價五兩。

　　也是韓夫人幾次主動開口，姜瑤才來麻煩她。

　　要不然，放在周大夫那裡賣，也是一樣的。

　　韓夫人半點不覺得麻煩，她平日裡閑著也是閑著，能幫姜瑤一點小忙，韓夫人挺高興。

　　姜瑤和顧長宴留下用了午飯。

　　顧長宴和韓山長討論了一會的學問，到了下午，仍是讓車夫送二人回去。

　　車夫跑上河村已經熟門熟路了。

　　馬車出了安陽書院，路過常家豆腐鋪時，顧長宴撇了一眼，豆腐鋪關著門。

　　顧長宴問車夫，“常家豆腐鋪不開了嗎？”

　　車夫道：“開，不過書院和幾家酒樓都和他斷了生意，常掌櫃這兩日焦頭爛額，到處求爺爺拜奶奶呢。”

　　常文良最近日子可難過了。

　　但這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
　　馬車沒走多遠，被人攔下了。

　　攔車的小廝態度恭敬，“車裡坐的可是顧秀才？我家老爺請顧秀才移駕，說幾句話。”

　　車夫皺眉，他常替韓山長趕車，倒也不怯場，“你們家老爺是誰？這是安陽書院韓山長的馬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