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3章 開心地要瘋了
母子倆一唱一和,說的比唱的好聽,還把自己給誇出了花一樣。
圍觀的人眼裡多多少少帶了點諷刺。
周景遷冷笑了一聲:“我也不占你們便宜,醫生,你驗下傷。”
他轉頭對身後的醫生道。
醫生點點頭,上前仔細地檢查了馬濤臉上小小的淤青。
檢查完後,他轉過身,看著周景遷和其他人道:“沒有出血點,就是皮膚因為撞擊產生的一點淤青,估計過幾天就消了,連藥都不用抹。”
圍觀人一陣嗤笑。
剛剛馬濤喊得跟殺豬一樣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怎麼了。
周景遷笑了笑,他的力氣他當然知道,隻是想給馬濤一個教訓而已,真傷了人,對他也沒什麼好處。
他從錢包裡抽出一張紅票子放在桌子上:“拿著買點牛奶喝喝,你太虛了,一點點淤青,叫成那個樣子,確實挺丟臉的。”
馬濤臉黑了,自從他得了尿毒症後,最忌諱人家說他“虛”,他覺得這個詞深深地冒犯了他。
但是看著周景遷,卻隻能忍著氣,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。
周景遷見他這慫樣,冷笑了一聲,離開了病房。
他們母子這個樣子,就隻會欺軟怕硬,真的遇上硬茬,屁都不敢放一個。
等周景遷走了,圍觀的人都走了,病房裡隻剩下馬濤母子的時候,馬濤暴怒地吼了一聲,抄起手邊的杯子狠狠地砸在地上。
“艸!”
楚母被他這脾氣嚇到了,也不敢說話。
馬濤從小被他們家裡人寵壞了,脾氣本身就不太好,自從生病起來,脾氣更是越來越暴烈。
今天被羞辱了一通,肯定會發脾氣。
楚母想著,悄悄往旁邊移了移。
有護士路過606病房的時候,看著緊閉的病房門,裡面傳來劈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,眼裡都止不住地擔心。
“醫生,不會出什麼事吧!他這樣鬧下去,會影響到其他病人。”
醫生正是馬濤的主治醫生,淡淡地瞥了一眼病房門,聽見裡面的怒罵聲還有砸東西的聲音,敲了敲病房門。
“馬濤,你的病情不適合情緒大起大落,你要是不想好了,就繼續砸東西。”
果然下一秒,病房裡砸東西的聲音沒有了,連怒罵聲都小了。
這種人惜命地很。
“還是您有辦法。”護士臉上露出笑容。
醫生聲音淡淡,收起袖子,深藏功與名:“待會記得進去檢查一下,如果設備有損壞,找他們照價賠償。”
楚清月還不知道,周景遷去醫院做的一系列的事情。
她和陳青林把自己的行李從酒店拿出來,就回家了。
一路上,陳青林開著車,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,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。
楚清月不斷的側頭看著他,終於沒忍住笑出聲:“你怎麼這麼開心?”
認識這麼久,她還沒就見過陳青林情緒外放到這種樣子。
陳青林抿了抿唇角,臉頰露出淺淺的酒窩,看起來十分清秀俊朗。
能不開心嗎?她在周景遷面前維護他哎!
他開心地都快要瘋了。
“月月,我們,我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嗎?”
他沒忍住,問出這句話,心裡也忐忑不安。
楚清月愣了一下,臉頰微紅:“怎麼,親都親了,你不認了嗎?”
陳青林心中狂喜,連忙點頭:“認,當然認。”
他現在都不想回去了,想拉著楚清月直接回去陳家,介紹自己的家人給她認識。
但是他心裡又清楚,現在他們才剛在一起,時機不合適。
這股激動,讓他開起車來,都暈乎乎的。拐彎的時候,還來了個順暢的飄逸,嚇得楚清月緊緊拉著扶手。
見她害怕,陳青林連忙放緩了速度。
剛好前面遇上了紅綠燈,陳青林停下車,眼神灼灼地看著她:“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嗎?”
楚清月愣了一下。
她是意識到陳青林喜歡自己,但是具體什麼時候喜歡的,她倒是不清楚。
“從見你第一面,我就覺你很漂亮,很有氣質,但是那時候你是洛洛的朋友,我也沒有別的心思。”
陳青林說著陷入回憶:“第一次明明確確知道自己喜歡你,應該是我被方莉算計的那天晚上。”
楚清月原本已經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,聽了他這話,猛然想起灼熱的唇,吻在自己脖頸的火熱。
還有陳青林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,肌肉勻稱的身材……
她神色有些不自然,面頰染上紅暈。
“看來你想起來了。”陳青林笑了一聲。
“那天晚上你不是喝醉了嗎?不是沒意識嗎?”楚清月有些羞惱問道。
陳青林眉毛挑了挑,聲音微啞:“月月,你可不要相信男人喝醉酒就沒意識的說法。如果真的醉了沒意識了,睡得就跟死豬一樣,動都懶得動一樣。”
“如果他還能做別的事情,那說明他還沒醉的徹底,醒來後當然會有記憶。”
楚清月聽完,眼神復雜地看著他:“所以,你那天晚上是有意識的,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?”
糟糕,自己不小心暴露了。
陳青林面容凝滯了一瞬,連忙道:“我說的是喝酒,那天不一樣,我是被方莉下藥了,不是喝醉。你也知道的,中了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,我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做什麼,一切動作都是身體的本能。”
楚清月耳根都紅了,低著頭輕喃了一聲:“禽獸!”
但是嘴角卻悄悄彎了起來。
和陳青林說話,會覺得很有趣,很放松,因為他完全沒有包袱,什麼俏皮話張口就來。
做得了忠犬,當得了狼狗,演的了奶狗,仿佛有很多面,每一面之於她都是驚喜。
綠燈亮了,陳青林開車朝家的方向駛去,心裡暖融融的。
暗戀的女孩終於給他回應了,這種心情,真的難以言喻,總之很美好!
他美滋滋地提著行李箱,手指緊緊牽著新鮮出爐的女朋友,剛準備送她進門,突然楚清月轉過身,手掌抵住了他的兇膛,將他攔在門外。
“怎,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