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《寵你上癮︰軍爺的神秘嬌妻》

《寵你上癮︰軍爺的神秘嬌妻》第377章

  384.婚禮在即,杜楠來京

  

  許諾神情木然,四肢無力地癱在地上,她現在除了頭還能動,四肢都被艾倫打折了,艾倫不許人給她送飯,更不許人給她醫治手腳,再這麽下去,她的手腳絕對會廢了。

  

  但是這一切都無法觸動她絕望的心。

  

 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是殘破不堪,身上到處都是傷痕,這些都是艾倫讓人打的。

  

  聽見秦妍的話,許諾的眼睛動了動,但是卻沒有開口。

  

  秦妍對這個養女是真的很失望,心裡不止一次地懷疑,自己當初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選了這麽一個人,竟然偷個東西都能被艾倫發現。

  

  其實這也不能怪許諾,誰讓艾倫太變態,竟然在盒子底下壓了一根頭髮絲,手電微弱的光讓許諾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麽一根小小的頭髮絲,艾倫打開保險箱,沒有看到那跟頭髮絲,自然就知道了有人動過。

  

  而家裡的菲傭和手下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,城堡裡的警報系統也沒有響,甚至都沒有驚動任何人,顯然這個人對城堡裡的結構和布局是十分熟悉的,這也是艾倫第一時間讓管家查城堡裡的人的原因。

  

  管家站在艾倫的身邊,低著頭,低聲說道,「許諾的手腳要是再不醫治,就算是之後醫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,需要找人給她看看嗎?」

  

  艾倫眼神冰冷,沒有絲毫的溫度,「任由她去,要是讓我知道誰敢幫她,我就讓他跟許諾一樣的下場,記住,給她送點飯,不要給我餓死了。」這個人竟然敢三番兩次的違背他的命令,甚至是算計他,就算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人,他也不能輕易放過她。

  

  管家應了一聲是,退了出去。

  

  被餓了兩天,許諾終於吃到了一點東西,盡管她不想吃,但是管家卻讓人給她強行灌了進去,「管家,你讓他殺了我吧。」許諾說道。

  

  管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「你做了這件事的時候就該想到現在的結果。」

  

  許諾眼中是一片死寂,她當然知道結果,隻是秦妍的話給她的誘惑太大,她無法抵擋,「沈清瀾呢,她怎麽樣了?」這是她目前為止唯一想知道的事情。

  

  管家同情地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,但是許諾卻明白了他的意思,她不禁哈哈大笑起來,笑出了眼淚,自己付出了這樣慘痛的代價,卻沒給沈清瀾造成任何的傷害,憑什麽,憑什麽對她這麽好,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。

  

  管家靜靜地看著許諾,地牢裡,隻有管家、許諾和秦妍。

  

  自從管家背叛後,這是秦妍第一次見到管家,她看著管家的目光仿佛要吃人,但是卻一直沒有開口,一直到管家要走了,她才叫住了管家。

  

  管家看向秦妍,眼神無波,「夫人。」

  

  同樣的稱呼,同一個人,但是聽在秦妍的耳中,卻是極大的諷刺,她冷冷地看著管家,「你是卡爾留給我的人,這麽多年,我對你也不差,你爲什麽要幫著艾倫?」

  

  管家靜默,良久,才開口,「我是科倫那夫人留給少爺的人。」

  

  聞言,秦妍先是震驚,然後笑了,大概就連卡爾都沒想到,自己看著溫溫柔柔的妻子竟然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人手,管家看了一眼秦妍,走了出去。

  

  **

  

  時間飛快,很快就到了三月底,再有三天就是沈君煜和溫兮瑤的婚禮了。婚禮越臨近,溫兮瑤越緊張,沈清瀾看著她緊張的樣子,忍不住開口打趣道,「兮瑤姐,隻是一個婚禮而已,你緊張什麽?」

  

  想當初沈清瀾結婚的時候,溫兮瑤也這樣打趣過她,當時溫兮瑤是怎麼說的。

  

  溫兮瑤也想起了自己當初說的話,苦笑,「你就打趣我吧,但是我是真的很緊張,清瀾,你有什麼辦法消除這種緊張嗎?」

  

  沈清瀾給了她一個無能爲力的眼神,「大概女人結婚都會緊張。」

  

  溫兮瑤想想也是,笑著說道,「其實我自己都沒想到,自己竟然會這麼早結婚,當初我還以為自己會三十以後再結婚的。」

  

  「那是因爲你遇上了合適的人。」沈清瀾說道。

  

  兩人閒話家常,溫兮瑤原本緊張的心情在跟沈清瀾告別的時候已經輕鬆多了,溫兮瑤的車剛開到自己的小區樓下,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,很想裝作沒看見,但是杜楠已經站在了她的車前,除非從他的身上碾過去,不然還真的是過不去。

  

  溫兮瑤降下車窗,「讓開。」

  

  杜楠深情地望著她,「兮瑤,我隻是想來看看你。」

  

  「現在看過了,可以走了嗎?」溫兮瑤冷冷地說道。

  

  「兮瑤,你下來我們說說行嗎?不會耽誤你很久,就十分鐘。」杜楠祈求。

  

  「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說的,你走吧。」

  

  「兮瑤,我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你對我非得要這麼絕情嗎?」杜楠神情痛楚,「我知道自己傷害了你,就算是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於事無補,但是兮瑤,我對你的心從來都是真的,這一點我請你相信我。」

  

  杜楠現在的形象跟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,溫兮瑤知道溫氏對杜氏的打壓,但是卻從來沒有開口求過情,她不是聖母,做不到對傷害了自己的人一笑泯恩仇。

  

  「杜楠,讓開,我要回家了。」杜楠沒讓,他今天就是想跟溫兮瑤說清楚的。

  

  溫兮瑤見他遲遲不肯讓開,說道,「杜楠,你要是在不讓開,你信不信我從你的身上碾過去?」

  

  杜楠不讓,溫兮瑤神色一狠,直接一腳踩下了油門,車子離杜楠越來越近,眼看著就要撞上了,卻在離他隻有幾公分的距離停了下來,溫兮瑤氣急敗壞地下車,「杜楠,你到底想幹什麽?」

  

  杜楠一臉溫柔地看著她,「兮瑤,我就知道你不是完全不在乎我的。」

  

  溫兮瑤黑臉,她又不是殺人狂魔,難不成還真的衝上去不成。

  

  「別說這些廢話。」

  

  杜楠看著她,祈求道,「兮瑤,你真的要嫁給沈君煜嗎?不嫁不行嗎?」他也是個驕傲的人,但是面對溫兮瑤,他從來沒有驕傲,在溫兮瑤的面前,他甚至可以不要尊嚴,隻要溫兮瑤願意看他一眼。

  

  不知想到什麽,溫兮瑤的目光柔和了一點,看著杜楠,嘆了一口氣,「杜楠,我不喜歡你,你從來都知道,又何必自欺欺人,後天就是我的婚禮,能嫁給沈君煜我很開心,你知道這話的意思嗎?」

  

  杜楠當然明白,但是他寧願自己不要明白,「兮瑤,你對我從來都是這樣的殘忍,你怎麼忍心?」

  

  溫兮瑤從來不覺得自己殘忍,她是更乾脆利落的人,對待感情更加如此,杜母指責她不喜歡杜楠爲何不早點說清楚,騎驢找馬,卻不知在很多年前,在杜楠第一次跟她表白的時候,她就明確拒絕了杜楠,沒有給他留一點點的希望。

  

  仔細想想,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,溫兮瑤漸漸疏遠了杜楠,在那之前,他們的關係一直很好,杜楠的存在對於她來說就像是男閨蜜一樣。

  

  隻是友情發生了變質,又或者說,杜楠對她從來都不是友情,隻是她自己傻,沒明白杜楠的心思,當明白的時候杜楠已經對她情根深種。

  

  「杜楠,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,我很愛沈君煜,也願意嫁給他,我對你的感情隻是友情,你又何必自欺欺人。」

  

  杜楠一臉的受傷,「兮瑤,你真的不能不嫁給他嗎?」

  

  溫兮瑤堅定地搖頭。

  

  杜楠苦笑,「那我能不能抱抱你,最後一次?」

  

  「對不起,不能。」溫兮瑤拒絕,有些事情,不能因爲一時心軟就做了,要是不徹底斷了杜楠的念想,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麽樣的瘋狂的事情。

  

  杜楠的眼眶一紅,定定地看著溫兮瑤,「兮瑤,你的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殘忍的女人,但是偏偏我愛你至深。」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,「其實我今天來是給你送結婚禮物的,恭喜你馬上就要結婚了,但是在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再試一次,能不能挽留你,果然是我想多了。」

  

  溫兮瑤看著眼前的盒子,沒有接,「你的心意我收下了,東西你拿回去吧,謝謝你的祝福。」

  

  「兮瑤,這裡面隻是一枚兇針而已,本來是打算等你生日的時候給你的,但是現在……提前給你吧,我想以後我們也沒有什麽機會再見面了。」

  

  杜楠執意地伸著手,溫兮瑤最終還是接過了那個盒子,「謝謝。」

  

  杜楠微微一笑,帶著寵溺和深深的眷戀,「兮瑤,我走了。」

  

  等到杜楠離開,溫兮瑤打開了盒子,裡面就像是杜楠自己說的那樣,隻是一枚兇針,楓葉的形狀,溫兮瑤拿起來看了一眼,在兇針的背面,還刻著她的名字。

  

  溫兮瑤回到家,溫母看見她,問道,「不是半個小時前就說到了小區門口嗎,怎麽現在才到家?」

  

  溫兮瑤開口,「剛才在樓下遇到了一個熟人,就聊了兩句。」

  

  溫母也沒有在意,隻是說道,「趕緊洗手吃飯,下午造型師和化妝師會過來給你試妝。」

  

  溫兮瑤點點頭,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手。

  

  **

  

  京城,酒吧。

  

  杜楠一個人在喝悶酒,安妮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,上前拍拍他的肩膀,「嗨,杜楠,好久不見。」

  

  杜楠轉頭,看見是她,笑了笑,安妮是溫兮瑤的閨蜜,以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杜楠沒少見到她,自然是熟悉的,「你怎麽會來這裡?」

  

  安妮沒有回到,而是反問道,「你呢,你又爲什麽會在這裡?」

  

  杜楠苦笑,「心愛的女人即將嫁給別的男人,你說我來幹什麽?」

  

  安妮驚訝地瞪大眼睛,「你該不是想要搶婚吧?杜楠,你要是真的這麼想的,我勸你不要去,兮瑤她真的不喜歡你。」

  

  「安妮,現在就連你也要這麽殘忍了嗎?」為何所有人都要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溫兮瑤不喜歡他?

  

  安妮神情一滯,「我是不想你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情。」她敢保證,要是杜楠真的敢這麽做,溫兮瑤絕對恨死他,她之前可是聽說了溫家不知何故打壓了杜氏,雖不知是何故,但是想想也知道肯定跟杜楠有關係。

  

  杜楠將一杯酒放在安妮的面前,「不要說了,陪我喝酒吧。」

  

  安妮也不再開口,拿過酒杯喝了一口,「其實我們都是可憐人,你是愛而不得,我也是愛而不得,我喜歡上了一個人,但是那個人卻不喜歡我,我追了他好久,人家就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。」

  

  安妮也很苦悶,伊登就像是一個鐵蛋,無論她採取什麽樣的方法,都不能撬動他的心,最後她甚至就連色/誘都用上了,但是伊登竟然看著她身體都沒有任何的反應,這讓安妮前所未有的挫敗。

  

  杜楠轉頭看她,「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安妮搞不定的男人?」

  

  安妮輕哼,「很奇怪嗎?我又不是人民幣,人人都愛,就算是人民幣,也還有是金錢如糞土的呢。」剛說完,她呸呸兩聲,哪有人說自己是糞土的,她還真的是腦子進水了。

  

  「什麼樣的男人這麼難以搞定?」杜楠好奇了,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
  

  安妮苦笑,「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,但心很硬,我用了很多的方法都沒用,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,但是理解歸理解,杜楠,兮瑤是我最好的朋友,你也是我的朋友,我還是要說一句,兮瑤現在真的很愛這個男人,而且他們馬上就要結婚了,你已經沒有機會了,你還是放棄吧,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千千萬,就算是隻有一個溫兮瑤,可總還有其他的女人可以讓你心動,現在沒有出現,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出現,總會出現一個適合你的人的。」

  

  「那你呢,要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一直不喜歡你,你會放棄嗎?」杜楠反問。

  

  安妮沉默,這個問題很犀利,她從來沒有考慮過。

  

  「如果你喜歡的人喜歡上了別人,要跟別人結婚,你會怎麽做?」杜楠繼續問道。

  

  安妮眼神微變,她無法想像要是伊登喜歡上了別人,還要跟別人結婚的場景,隻要一想,她就心痛,她咬牙切齒地說道,「要是有女人敢跟我搶男人,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,必須讓她知道我的男人不是那麽好搶的,要是敢跟其他人結婚,我肯定要去搶回來。」

  

  「安妮,我們是同一類人。」杜楠說道。

  

  安妮聽見這話,尷尬了,「那什麽,杜楠,我剛才就是胡說八道的,你可千萬不要當真。」這要是杜楠真的跑去婚禮上搶親,那麽安妮就真的無法面對溫兮瑤了,想到這裡,安妮繼續說道,「杜楠,我跟你的情況不一樣,我喜歡的男人他是單身,而且也沒有喜歡的人,但是你不一樣啊,兮瑤她可是有未婚夫的。」

  

  「是我先認識的兮瑤,我陪了她二十多年,沈君煜才是那個橫刀奪愛的人。」杜楠神情陰鷲。

  

  安妮暗暗後悔自己爲何要提起這個話題,現在好了吧,本來沒什麽事情的,現在被她三言兩語給攪和的,杜楠這是要去搶親啊。

  

  「杜楠啊,你聽我說,愛情這東西,從來沒有什麽先來後到,而你陪了兮瑤二十幾年,都沒能打動她的心,不正是說明瞭你跟兮瑤沒有緣分嘛。兮瑤她但凡有一點點喜歡你,你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樣。」

  

  杜楠怔怔地看著她,「你說兮瑤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?」

  

  安妮使勁點頭,「對,兮瑤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你,就連好感都沒有,她對你從來都隻有友情。」爲了打消他的念頭,安妮將過去溫兮瑤說過的話都跟杜楠說了一遍,杜楠神情莫測,眼中的情緒看不清。安妮拍拍杜楠的肩膀,「其實你很不錯,隻是不是兮瑤的菜而已,那以後你一定會遇到自己喜歡的人的。不要灰心。」

  

  會嗎?杜楠問自己,呵呵,再也不會了。

  

  杜楠沒說話,隻是往安妮的酒杯中倒了酒。「既然遇到了就陪我喝酒吧。」

  

  安妮仔細看了他一眼,也看不出他是真的明白了還是不想說。

  

  兩個失意的人一起喝酒的結果就是兩個人都喝醉了,但是相對來說,杜楠的腦子還算清醒,安妮拉著杜楠的衣袖,嘴裡嘟囔著,「伊登,你為什麼不喜歡我,難道我對你不好嗎?我從來沒有這麽喜歡過一個男人,甚至放下身段倒追,你知道我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嗎?」她的眼角有星星點點的淚光,看的杜楠一怔。

  

  他認識安妮也好幾年了,對安妮的印象就是花心,換男朋友就跟換衣服一樣,他一度很不喜歡溫兮瑤和安妮在一起,就是安妮會將溫兮瑤帶壞了,但是溫兮瑤幷不受她的影響,而且杜楠的話溫兮瑤也未必會聽,久而久之,杜楠也就懶得說了,今天見到安妮這個樣子,心裡忽然起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。

  

  安妮掏出手機,想給伊登打電話,但是她的眼前一陣陣發暈,哪裡看得清電話號碼,「杜楠,你幫我打。」安妮將手機遞給杜楠。

  

  杜楠一愣,「安妮,你喝醉了。」

  

  安妮搖頭,「不,我沒醉,杜楠,你幫我打給他,就說我喝醉了在酒吧裡發瘋,讓他來接我。」

  

  安妮說的很有條理,還真的不像是一個喝醉的人,杜楠想了想,接過手機,「叫什麼名字?」

  

  「伊登。」安妮搖頭,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一些,杜楠眯著眼睛,努力找到那個名字,將電話撥了出去,一開始伊登幷沒有接,而是直接挂斷了,杜楠又打了一次,這次伊登依舊沒接,安妮見狀,直接搶過了手機,自己打。

  

  「伊登,你給我接電話。」安妮喊,杜楠將一邊扶著她,一邊說道,「也許他還在忙,今天被打了,我送你回家吧。」

  

  安妮搖頭,「我不,我要給他打電話,他幹嘛不接我電話,他越是不想接,我越是要打。」

  

  伊登聽著手機一次次響起,權當自己沒聽見,也一直到最後金恩熙都看不下去了,「伊登,你好歹接一下,萬一人家真的有事找你呢。」

  

  伊登很想說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有正事找他,但是話到嘴邊,想起了上次在酒吧碰見她被人糾纏的事情,還是接了起來,隻是剛接起來,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,「你好,我是安妮的朋友,安妮喝醉了,現在情緒很激動,能不能請你來酒吧接她回家。」

  

  伊登皺眉,冷冷地開口,「既然你是她的朋友,你直接將她送回家就好。」說著,乾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。

  

  金恩熙好奇地看向伊登,「就這樣?」

  

  「不然?」

  

  金恩熙笑眯眯,「伊登,人家美女都主動投懷送抱了,你怎麽著也該憐香惜玉一下啊。」

  

  伊登嗤笑,「成語用的不錯,進步很大。」

  

  金恩熙毫不客氣地點點頭,「那是,我的中文我最近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,要是沒有一定進步,不是顯得我太過朽木了嗎?」眼珠子一轉,反應過來自己被伊登帶跑了,又將話題拉了回來。「你真的不喜歡喜歡那個叫安妮的?我倒是覺得她挺好的,雖然有點小姐脾氣吧,但是人家畢竟從小環境這樣嘛,也可以理解,而且看她對你挺好的呀,你對她這樣的態度,人家也沒有生氣,性格還算不錯,你要不要考慮一下?」

  

  伊登淡淡地掃了她一眼,「現在不做偵探,改做紅娘了?」

  

  金恩熙撇嘴,「我倒是想做偵探,但是奈何秦妍就跟人家蒸發一樣,就是找不到任何的蹤迹,還有許諾和艾倫,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集體離開地球回火星了。」

  

  這段時間無論她花了多少的精力,動用了多少的手段,都沒有查探到蛛絲馬迹,弄得金恩熙很挫敗,這算是學成以後她查的最費勁的人和事情了。

  

  「艾倫的行蹤要是能讓你發現,那麼他就不是我們的教官了。」伊登淡淡地說道,他們幾個都是艾倫親手教出來的,他們有多少的本事,伊登的心裡一清二楚,按照他的想法,艾倫要是真的想要他們的命,他們幾個絕對不可能逍遙自在這麽多年,之所以一直不動他們,估計還是因爲沈清瀾的緣故。

  

  「艾倫真的是太煩人了,不對,最煩人的應該是許諾,這個女人千萬不要再落入我的手裡,不然我肯定要讓她好好去跟上帝懺悔去。」

  

  說起許諾,金恩熙就是咬牙切齒,要說這個世界上她最討厭的人是誰,那絕對是許諾無疑,就連艾倫都要往後排。

  

  想起當初,他們幾個剛剛得知艾倫很有可能還活著的時候,心中還升起本能的恐懼,但是現在,艾倫在他們的眼中似乎也沒有那麽可怕。

  

  另一邊,安妮已經聽見了伊登說的話,氣得當場就將手機砸了,「杜楠,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男人,就算是一個朋友喝醉了需要幫助也不該袖手旁觀吧。」安妮一邊說,一邊抹著眼淚,不可否認,剛剛伊登的態度是真的傷到了她。

  

  「哼,伊登,你別以爲你這樣對我我就會放棄了,我是不會放棄你的,就算你喜歡其他人又怎樣,就算是你結婚了,我也要將你搶過來,你注定是我的,就算是你恨我,也好過你不在乎。」安妮狠狠地說道。

  

  杜楠眼眸一閃,扶著安妮,「時間不早了,我先送你回家。」

  

  這次安妮沒有鬧,乖乖地上了車,剛被冷風吹過,她的腦子清醒了一些。杜楠將人送回家了就離開了。他回到暫住的酒店,心裡還在想著溫兮瑤的事情。

  

  **

  

  沈君煜和溫兮瑤的婚禮對於君瀾集團來絕對是一件大事,沈君煜集團的每個人都發了紅包不說,還給公司的大小高層都放了一天的假,讓他們來參加婚禮。

  

  這個決定讓方彤很高興了,之前得知於曉萱懷孕了,她卻還在國外忙著新項目的事情,根本無法趕回來祝賀,隻能在電話裡說了幾句祝福的話。現在趁著機會回來剛好可以聚聚。

  

  方彤是沈君煜的婚禮前兩天才回來的,剛剛回來就給沈清瀾和於曉萱打了電話,三人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店。

  

  沈清瀾再次見到於曉萱的時候,忽然發現了她的不同,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麽,但是他們幾個都是相交多年的好友,自然能察覺到她的細微變化,看來確實就是如她所預料的那樣,這個孩子帶給於曉萱的,不止是親情,還有一份對這個世界上的安全感,看著她臉上的笑意,沈清瀾的眼中閃過一抹欣慰。

  

  「看來三個人就我最慢了。」方彤笑著說道。

  

  於曉萱點頭,笑眯眯,「對啊,所以你和李博明要抓緊時間了,我可是跟清瀾說好了,我要是生了女兒就給她做兒媳婦。」

  

  方彤瞪眼,「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,不行,不能這樣做,你們這不是欺負我沒孩子嗎?」方彤不幹。

  

  於曉萱得意洋洋,「晚了,誰讓你結婚這麽久了還沒動靜。」

  

  方彤冷哼一聲,「咱倆誰先生出女兒還是未知數呢,你等著。」

  

  眼看著倆人又要掐起來了,沈清瀾連忙出聲,「一個是大明星,一個是企業高管,要是讓外人看見了你們這個樣子,不嫌丟人啊。」

  

  「這裡就我們三個,才不怕呢。」於曉萱說道,眉眼間神采飛揚。

  

  方彤附和點頭,隨後才正經了表情,「曉萱,你之前的那部電視劇不拍了嗎?」

  

  「不是,我已經殺青了,考慮到我的身體情況,導演將我的戲份集中在一起拍攝,前天我剛剛結束了我的所有戲份。」於曉萱說道。

  

  原本按照韓奕的意思,是不贊成她繼續拍戲的,就算是要拍,也要先將孩子給生下來,至於那拍了一半的電視劇,他可以追加投資,讓導演重新找女主。

  

  但是於曉萱不同意,這部電視劇她已經拍攝個過半了,要是現在放棄,那麽前面的努力都白費了不說,還浪費了劇組裡那麽多人的時間,尤其是跟她搭檔的男一號是當紅的影帝,能願意跟她搭戲原本就是她一個學習的機會,要是因爲韓奕的一句話,就讓人家的辛苦白費,這也是對人的不尊重。

  

  好說歹說,韓奕才同意讓於曉萱繼續拍攝,但是卻全程都跟著,噓寒問暖、端茶倒水,保姆助理的活都讓韓奕一個人乾完了。

  

  於曉萱想起韓奕對自己和孩子的用心,心裡就忍不住泛甜。

  

  「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婚禮?」沈清瀾問道,既然決定生下孩子,那麼肯定是要結婚的。

  

  於曉萱搖頭,「我和韓奕商量了,不打算辦婚禮,領個證就算是結婚了,等到五月二十號就去領證。」見沈清瀾看過來,於曉萱繼續說道,「不是韓奕不願意給我一個婚禮,而是我自己不想辦,我的父母已經不在了,他的父親也不喜歡我,沒有父母在場的婚禮總是顯得有些凄涼,所以等到我們領證了,就請你們幾個一起吃個飯就算慶祝了。」

  

  她的話風一轉,「不過,我可先說好啊,婚禮可以沒有,紅包不能少。」

  

  方彤白了她一眼,「你現在都是韓氏集團的總裁夫人了,竟然還惦記我們那幾個錢,你可真是掉進錢眼裡了昂。」

  

  於曉萱笑眯眯,「這怎能一樣,紅包是紅包,你要是不給我紅包,我就賴在你家裡不走了。」

  

  方彤還擊,「好啊,你來,我給你準備房間,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,隻要你家的韓奕沒有意見。」

  

  於曉萱訕訕,韓奕肯定有意見的。

  

  沈清瀾嘴角輕勾,笑看著二人,隨意地一轉頭,她立刻調轉了視綫,往剛剛看到的方向看去,但是卻什麽也沒看見,眉頭輕皺。

  

  方彤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,「清瀾,你在看什麼?」

  

  沈清瀾收回目光,搖頭,「沒事,剛剛以爲看見了一個熟人,結果看錯了。」她剛才好像看到了杜楠,但是轉眼人就不見了,但願是她看錯了,不然這個時間杜楠出現在京城,總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  

  「對了,我給你們說一個八卦。」於曉萱忽然壓低了嗓子。

  

  方彤和沈清瀾紛紛看向她。

  

  於曉萱先是看了一眼方彤,然後才說道,「你們知道不,丁明輝離開君瀾集團了。就是幾天前的事情,據說是勾搭上了其他公司的董事的女兒,也不知道這個丁明輝給人家姑娘下了什麽迷魂湯,這個姑娘明知丁明輝家裡有老婆的前提下,還願意跟他在一起,被家裡知道後還要死要活的,揚言要嫁給丁明輝。」

  

  方彤臉上的笑意漸淡,「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?」她是君瀾今天的員工都不知道這件事,而沈清瀾又是君瀾的半個主人同樣不清楚,反倒是於曉萱這個跟君瀾集團毫無關係的人知道內部八卦。

  

  「我不是說了我的劇組裡有個助理是丁明輝他們家的鄰居嘛,他們家裡發生的事情怎麽可能瞞過她呀,這些都是她告訴我的,據說那個姑娘還丁明輝家裡鬧過,讓劉慧讓位,氣得劉慧當場跟丁明輝打起來,丁明輝的父母去勸架,反倒被劉慧給推到了地上,老太太當場就進了醫院,幸好隻是腰扭傷,但是丁明輝一家人就抓著這個不放了,非要劉慧和丁明輝離婚,而且還要淨身出戶。」

  

  方彤聞言,眸光漸涼,她是沒想到丁家的人竟然這樣無恥。

  

  「方彤看,我現在越來越慶幸丁明輝當初背叛你了,要不然現在在火坑裡的人就是你了,這算不算是劉慧做的唯一的一件好事?」於曉萱慶幸地說道。當初丁明輝被劉慧給勾搭走,害的方彤那樣的傷心絕望,於曉萱是恨不得生撕了劉慧,現在看來,還真是驗證了那句話--塞翁失馬焉知非福。

  

  方彤神情淡淡,眼中幷沒有任何慶幸,隻是想起了她父親曾經跟她說過的話,那番話她曾經不在意,現在想來,卻很是有道理。

  

  那時是她父母見過丁明輝之後,家裡依舊不同意,她跟家裡鬧矛盾時她父親說的,當時她父親很嚴肅,他說,「彤彤,古人自古講究門當戶對,就算是門第之見也是有其道理的,丁明輝跟你的生活環境可以用天壤之別形容,他這樣環境成長起來的人,很務實,他的心裡想的是怎麽利用眼前的一切往上爬,現在你們是有愛情,但是愛情幷不會是一個男人的全部,等到以後進了社會,面對來自社會的各種壓力,你想的是愛情至上,而他想的是生活,是如何從他以往的環境中解脫出來,這樣的人,隻要抓住機會,就會不遺餘力地往上爬,到時候你又該怎麽辦?」

  

  初聽時方彤還陷在自己編織的夢幻裡,哪裡會相信這些話,如今再回頭看,她的父親才是最睿智的那個。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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