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他們還不明白,韓樂究竟是憑怎麼稱霸廣南的。
但看著此人離開時的梟雄之姿,氣勢霸絕全場,再也沒人敢提出質疑。
除了傳聞中的那位韓大師外,誰人敢如此囂張的把薛浩歌打成殘廢。
誰人敢當眾向薛家、馮家、盧家、乃至所有人發出挑釁?
“太冒失了,實在太冒失了!”
楚盛等人驚駭之餘,心中卻暗暗搖頭。
他們敬佩韓樂以如此年紀就取得非凡成就,但韓樂剛剛的行為太魯莽、太粗暴了,一言不合就把薛浩歌打成殘廢。
或許憑借他廣南韓大師的身份,勉強能承受得住。
但經歷這一件事,已經足夠了。不管是盧家還是楚家,都肯定會拿正眼看他,把他當做真正對手來看待。
然而接下來,韓樂還大言不慚的放話,把幾大世家都搭進去。
如此一來,就算馮家、楊家或楚家原本不想與他為敵,但此刻也不得不站在對立面上。
任你權勢滔天,修為無邊,又怎麼可能同時頂得住這麼多大勢力圍攻?
“不知道,他到時候以什麼方式來打破困境呢?”
很多人暗暗咂舌之餘,又有些期待起來。
而靜立一旁的楊慕詩,則是美眸閃過一絲絲光彩。
韓樂的桀騖不遜,哪怕她在通州市上流貴族圈中就聽過不少。
但第一次親眼目睹,還是讓她心感震撼,同時心中湧起了一絲興趣。
因為前一段時間,她在相識的姐妹那兒,了解過不少關於韓大師的故事和傳聞。
假如好姐妹說的話都是真實發生,那就算盧老太爺或薛老太爺親至,也完全奈何不了韓樂。
“終究,那可是享譽中南、廣南、甚至太灣的韓大師啊!”
楊慕詩美眸緊緊盯著韓樂的背影,嘴角露出一絲絲淺笑。
韓樂拉著楚依的小手走出大廳後,才轉身歉聲道:
“很抱歉,把你家的晚宴給破壞了。”
“沒有的事,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!”
楚依微微嘆氣,帶著一絲憂傷道:
“我沒想到,家族裡面的反應如此強烈。”
“不管平時相處得如何,但我們始終是血濃於水啊,卻如此針對你,反而站在一個外人身邊。莫非家族門規比親情還重要?”
“什麼豿屁家族門規,他們是看中了盧明傑的背景和靠山而已。”
韓樂冷哼一聲,“若我是迪拜王子,估計他們早就屁顛屁顛跑過來跪舔了。”
“撲哧!”
盡管楚心中還有些擔憂,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,伸手粉拳輕輕捶了韓樂一下。“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。”
“事實便是如此,他們剛剛的行為與態度,明擺著說我配不上你們這個擁有四百年歷史的家族。”
韓樂嗤笑一聲,搖搖頭,“卻不知道,區區一個楚家,在我眼中根本一文不值!”
韓樂靜謐的語氣中,隱隱透露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。
那種姿態,楚依從來沒在其他人身上見識過。就像站在雲巔之上的神靈,俯瞰著下方的芸芸眾生。
“對了,你當眾把薛浩歌打成殘廢,真的沒事嗎?”
楚依想起剛剛的事,俏臉微微一變,擔憂道:
“要不我們明天就不去參加宴會,直接回中海吧。盧家與薛家再強,也不可能去中海找你麻煩的。”
“沒事,我的能耐超越外人的認知。區區薛家盧家,還不放在心上。”
韓樂背著雙手,自負一笑道。
盡管楚依心中還有一些擔憂,卻沒有再說什麼。
她是個聰敏伶俐的女人,明白一個男人下定決心後,女人不應該拼命反對,隻需在背後默默支持和鼓勵就好。
……
楚家晚宴上發生的事情,幾乎以台風席卷般的速度,飛快傳到楚家一眾高層的耳中。
此時,楚家大廳中。
盡管已經晚上十點多,但仍舊燈火通明一片。
眾多楚家各脈的高層齊聚,包括楚老太爺,也難得現身。
“混賬,簡直是混賬!”
楚平信怒不可遏的猛拍桌子,怒視下面的楚盛道:
“你身為嫡長子,竟然就這樣讓他們在宴會上打起來了?”
“還眼白白看著薛少爺被打殘?警衛呢?執法者呢?還有你們幾十號人,全都在旁邊吃幹飯嗎?”
楚盛被訓得臉色通紅,有些無地自容。
一旁的楚蓉卻是看不下去了,上前插嘴道:
“大伯,這其實不怪盛哥的,都是那個韓樂太殘忍了,一言不合就下死手!直接把薛少打成殘廢,連獵鷹戰隊的馮永元都招架不住。”
“而且,他可是韓大師,誰敢直面他的怒火?”
“等等,韓大師,什麼韓大師?”
坐在主位上的楚光遠,忽然目光一眯,疑問道。
“就是這幾個月來,在中海那邊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韓大師呀。”
楚蓉嘀咕道:“傳聞中,他可是廣南巨頭,連廣陰蔡天豪那等龍頭大佬,都被他壓得貼貼服服。”
“就連原本的首富齊鴻福父子,帶著幾十號人打上門,都被他全部屠滅,誰敢跟他叫闆?”
“廣南韓大師?”
這言論一出,楚家大廳瞬間轟動一片。
首富齊鴻福父子被屠滅,這是廣南省十年來堪稱最轟動的大事,他們又豈會不知?
特別是楚家高層,還專門對這件事進行了深入了解。
知道齊家背後的靠山何德平,都為此受到連累,被三號首長陳昭明彈壓,被逼從廣南省調離。
這種隱秘的崗位調動,齊家幾乎要跌出五大世家行列,堪稱廣南地震,牽連甚廣,他們豈會不認真對待?
“小依隨隨便便帶回來的男朋友,居然就是廣南省韓大師!?”
眾人面面相覷,震驚駭然。
這也太巧了吧,簡直就像聽天書一樣,但事實便擺在面前。
“怪不得啊,怪不得!也隻有這種英雄才俊,才能讓高傲的小公主,偷偷背著家族,直接去接引男朋友回來!”
有楚家老一輩撫須點頭,微微一笑道。
“七叔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。”
楚平信看不過眼了,皺眉道:
“哪怕他是什麼韓大師又如何?不過區區一個地下勢力龍頭罷了。”
“我楚氏傳承四百年的家規,就可以為這樣的人特意破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