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幾樣識別還不難,就算是死了的人,都可以用指紋、瞳孔來鑒別。
但唯獨人體腦電波檢測,死了的人是緩緩消散了的,想作假都沒可能。
所以,韓樂才強行按捺住殺機,和鶴發老者等人與虎謀皮了那麼長時間。
但很可惜,最終仍舊無疾而終。
“既然如此,那隻能按老辦法來了。”
韓樂沉吟了片刻,終於緩緩閉上眼睛,精神力發散而出。
“精神湮滅!”
韓樂低喝一聲,全身遽然湧動起一團熾烈如耀的光芒。
這團熾烈如陽的光芒,以韓樂為中心不斷向生化室內擴散、逾越、蔓延。
光芒不斷蜿蜒,不斷衝擊著生化室的四面牆壁。
或者說,光芒把珞珈大廈生化室這一層都覆蓋在了其中。
也幸好眼下是深夜淩晨,加上光芒刻意收縮在大廈裡面,否則不知會鬧出多大亂子。
但盡管如此,整座珞珈大廈還是受到了精神波動的影響。
就在精神力覆蓋完生化室的那一瞬間,整棟珞珈大廈就募然停電了,大廈的每一個角落都變得烏黑一片。
公路上匆匆而過的行人,陡然感覺視線一暗,紛紛下意識的擡頭,驚奇不已的看向珞珈大廈。
作為漠北市的標志性建築物之一,歷來都是燈火輝煌的珞珈大廈,怎麼突然停電了?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沒多久,韓樂面前的牆壁,包括裡面的儀器、設備、試驗品等一切都盡皆消失不見。
隻有一株散發著紫色光芒的花骨朵,懸浮在虛空中,浮浮沉沉。
“應該就是你了。”
韓樂眼中露出一絲笑意,接著揚手一揮,這株紫魂花便出現在他手中。
……
“小樂,你不會是現在才回來吧?”
一大早,許烽打著哈欠從臥室走了出來。
他看著獨自坐在院子當中,自斟自飲的韓樂,不由奇怪道:
“昨晚我們等你等到淩晨,都沒見你回來啊。”
“嗯,剛剛回來沒多久。”
韓樂放下茶杯,淡淡一笑道。
“你這高來高去的本事,我什麼時候才能擁有啊。”許烽一臉羨慕道。
“以你的資質和天賦,再加上我的靈丹妙藥幫忙,努力個三五十年未嘗不可。”
韓樂認真思考了一下,回答道。
“我的天!還要那麼久?”
許烽一臉震驚,翻著白眼道:“真要到那時候,我不老死,都要修煉死了。”
“否則你以為呢,修煉是可以隨隨隨便速成的?”
韓樂淡淡搖頭,說道:“先不說你們的資質和筋骨已經固定,哪怕可以用靈藥調整,但倘若沒有恆心,隻怕這一輩子都沒有成就。”
“好吧。”許烽無奈道。
就在這時,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。
“開門!”
隨即,一個清甜悅耳的聲音響起。
“嘿嘿,你的漂亮侍女到了!”
許烽一聽,當即對著韓樂擠眉弄眼的嘿嘿笑道。
韓樂無視他的調侃,徐徐站起來,上前打開了大門。
院門前,站著一名俏麗少女,赫然是葉芷琪。
今天的她,上身穿著一件可愛的卡通t恤,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褲,褲腳裁剪成今年最流行的玉米穗式樣。
盡管穿著簡單,但那俏絕的臉蛋,彎彎的柳眉,清澈明亮的瞳孔,雪白肌膚絲緞般的華麗,令路過的行人無不側目。
看到韓樂,葉芷琪的俏臉上,當即露出絲絲不善之色。
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月,自己就要給這小子當丫環、傭人、侍女等等,她就心情愁悶。
“既然來了就進來吧,我們還沒吃早餐,順便幫做一做吧。”
韓樂也不管葉芷琪越來越陰沉密布的臉色,直接安排完後,也不等葉芷琪有任何反應,便施施然離開了。
“你——”
葉芷琪美眸死死盯著韓樂的身影,銀牙都要咬碎了。
昨晚她與父親葉高樂大吵了一架,但最終還是說不過父親。
在聽完父親的勸說與講解後,她不由得對那位想要納自己為妾的劉少爺,產生了一絲絲驚懼。
最終隻得硬著頭皮認命,悶悶不樂的收拾了東西,一大早就開車過來了。
但沒想到,自己還沒進門呢,韓樂就給自己來了一個‘下馬威’。
“吃吃吃,就知道吃,吃不死你!”
葉芷琪氣惱地衝著韓樂的背影揮了揮粉拳,惡狠狠嘟囔道。
她發洩了一通,卻也不管做早餐的事情,先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卸下來再說。
就見她忙碌地從車尾箱與後座中,取下大包小包的東西。
剛起床的梁翠花見狀,也隻得苦笑著上前幫忙。
片刻不到,院門前就堆滿了一堆小山包。
一旁的許烽與周凱澤,早就看得傻眼了。
‘小姑娘,你到底是來做侍女的,還是來旅遊的?’
“我住在哪?”
葉芷琪也不管他們心中的想法,自顧自提著自己貼身行李,對著梁翠花說道。
“你先住這間房吧。”
梁翠花帶著她來到一個單間前,並幫忙打開了房門。
“啊?”
葉芷琪一看這十數平方的房間,當即傻眼了。
因為這房間太狹窄了,裡面除了一張老式的木闆床之外,其他一無所有。
“這麼狹窄的地方,我怎麼擺放東西啊?”
葉芷琪瞪大美眸,眼中全是難以置信之色。
“木床旁邊不是還有空間麼?”
韓樂恰巧經過,他瞥了一眼房間,聳聳肩道:
“倘若要梳妝打扮的話,等會拿個鏡子給你不就行了?”
“這怎麼行?”
葉芷琪立刻轉過身,氣呼呼道:
“我還帶來了折疊書桌、凳子、電腦桌、以及雜七雜八的生活品,這些都要地方放吧?”
“你搬來這麼多東西幹什麼?”韓樂懶洋洋地看著她道。
“折疊書桌與凳子是我辦公和看書用的,你沒看到我帶來了一大堆公司文件和書籍麼?”
“鞋櫃當然是用來放鞋子的,畢竟我夏天的涼鞋就有十幾雙。”
“衣櫃也需要一個,女孩子的衣服比較多,加上馬上轉季,我把春夏衣衫都帶來了。”
“喏,就是你身後的那幾個箱包,假如沒有地方擺放衣櫃,那你讓我這些衣服擺到哪兒去?”
葉芷琪說話的時候,一副理所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