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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四百零七章 任人擺布

鄉村小神農 瀟騰 2599 2024-05-18 22:12

  待七位闖陣弟子來到近處後,賀尊者同樣打出一道符篆進入他們識海,這才吩咐道:

  “這座大陣三個小時內的諸般變化,已經明白告訴你們。”

  “你們入陣時,萬萬不可被大陣幻像迷惑,免得陣腳大亂。”

  “若能到達陣眼處,不需理會外物,安置好法器即可,聽明白了嗎?”

  七人齊齊躬身回答。

  時間匆匆而過,到了旁晚時分,這一次前往闖陣的七名弟子,照舊折翼而歸。

  幾位尊者緘默不言,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早上,再度派出七名弟子,仍舊死在陣中,沒有一個能衝到四方陣眼。

  似乎下定決心一般,這一次派出闖陣的人,足足多達二十八名。

  在耐心靜候了一個小時後,幾位尊者齊齊睜開眼眸。

  賀尊者伸手掐指,默默推算一番,隨即微微一嘆道:

  “可惜了,盡管東北方有一名弟子成功闖了進去,但我猜得不錯的話,這是四位大妖故意為之,想要引誘我們入陣。”

  這次也不出意外,闖陣的弟子,仍舊沒有一個安然歸來,甚至有五名弟子的魂魄也慘死當場。

  看到如此情形,島上的數百弟子,全都黯然無聲。

  這兩天以來,韓樂時刻都在關注著,心中也有些感慨:

  ‘沒有大成就,大機緣者,修真求長生不過是奢想罷了,最後都會變成一枚任人擺布的棋子。’

  ‘除非自己跳出棋盤,成為執棋之人,才能夠翻雲覆雨,逍遙寰宇。’

  鄧尊者面無表情,提醒道:

  “還有最後一天,師兄必須落下決斷了。”

  賀尊者沉聲道:

  “明天中午之前破不掉,那就沒有機會了。”

  “真是可悲可嘆啊,我傳下的破陣方法,若能堅守本心,不受外物打擾,肯定有人能闖到陣眼處。”

  “這些入陣弟子明知自己必死,闖陣時卻仍舊膽怯畏懼,白白錯失先機。”

  鄧尊者面色淡然道:

  “倘若他們能秉持己心,哪怕受限於靈根,但也不至於停滯在金丹境之下。”

  賀尊者微微搖頭,轉身對著守職童子道:

  “你去把那幾位師弟叫來吧。”

  須臾過後,便有幾位鶴發蒼蒼的耄耋老者走了上來。

  他們對著四位尊者略略拱手,也不下拜。

  這幾人與四位尊者份屬同輩,隻是修煉到金丹境後,修為遲遲未有寸進。

  眼見油盡燈枯,唯有求個殺劫解脫,期望能夠轉世重修罷了。

  賀尊者站了起來,對著幾位耄耋老者稽首道:

  “明天中午時分,得麻煩幾位師弟了。”

  幾位耄耋老者臉色淡漠,顯然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,點點頭道:

  “任憑師兄安排。”

  鄧尊者忽然擡起頭,眼神冷冽的直視著韓樂,淡淡道:

  “韓樂,明天你便跟這幾位師弟一同入陣吧。”

  兩天過去,如今剩下的闖陣弟子愈來愈少。

  除了韓樂以外,僅僅隻剩下十人。其中七個是真人境弟子,三位金丹老者。

  倘若要破陣,必須四個方位的陣眼都要嘗試一遍。

  除掉三位耄耋老者外,現場就以韓樂的修為最高,所以輪到他上場也不算意外。

  聽到鄧尊者的安排,賀尊者也是微微點頭,隨即擡頭看向陳鴻光,緩緩道:

  “陳師弟?你以下如何?”

  他也明白這位陳師弟把韓樂喊到身邊的意思,難得道派出現一位劍道傑出的弟子,最重要的還不是氏族出身,自然得細心呵護。

  說不定,將來他會成為師徒傳承一脈的左膀右臂。

  要是這兩天之中,有弟子能探出破陣契機,那自然就不需要韓樂入陣赴死了。

  因此,賀尊者之前也遲遲沒有開口召喚韓樂,目的就是看在自己師弟的份上。

  豈料事到如今,卻不得不走到這一步。

  這韓樂即使天賦再高,既然成為了闖陣弟子,明天的下場也多半是有去無回。

  幸好還能魂魄轉生,再過得十年八年,道派自會把他列入門牆。

  盡管不一定能有現在的成就,但總好過那些碌碌無為的市井百姓,連修真門檻都沒有。

  陳尊者也明白大勢所趨,阻止下去也於事無補,便對韓樂說道:

  “韓樂,你量力而行吧,我之前答應的事必定兌現。”

  此時距離第二天入陣,還有十數小時。

  賀尊者微微沉吟,當即取出三塊靈氣環繞的玉牌來。

  他指著這些玉牌道:

  “這幾塊擋煞玉牌,乃是觀星殿中的長老耗費心血煉制,能抵擋元嬰的全力一擊。”

  “盡管不能庇護你們第二次,但總算有備無患,你們一並帶去吧。”

  這種玉牌號稱能擋邪避煞,但每個人一輩子隻能契合一次。

  否則要是能多來幾塊,根本無須其他人,四位尊者就能親自上去闖陣了。

  陳尊者挑了挑眉,淡淡道:

  “韓樂,你不妨拿上一塊。”

  薛尊者卻是冷哼一聲,不悅道:

  “陳師弟,這韓樂隻是區區一個凝胎境弟子,就算排資論輩都論不到他吧?”

  “而三位師弟都是金丹級別,破陣的機會更大一些,你這偏袒未免有點太過了吧。”

  陳尊者不以為然的一笑道:

  “薛師兄這是哪裡話?即使撇開修為不提,韓樂也是核心弟子。”

  “而且,他還是第一個甘願闖陣的人,莫非就得不到一塊玉牌庇護?”

  “而薛師兄你處處反對,莫非是因為韓樂曾得罪過鄒師侄,這ォ成心作對?”

  薛尊者怎麼也想不到,這位師弟居然拋開元嬰尊者的高高在上,直接叱責自己包藏禍心。

 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,道:

  “陳師弟何必說些氣惱話?師兄我隻是以事論事,你無需顧左右而言他!”

  鄧尊者也開口表態,淡淡道:

  “薛師兄是出於大局著想,陳師弟,你就不要牽扯其他了。”

  見幾位師弟又要起爭執,賀尊者一甩塵拂,皺眉道:

  “擋煞玉牌也不是萬能,最多隻能延遲一絲生機罷了,幾位師弟就不必爭論了。”

  “陳師弟,那三名師弟的修為終究比韓樂高得多,破陣的機會也大,你就不要計較這些了,免得傷了同門和氣。”

  陳尊者微微一笑,漫不經心回應道:

  “既然如此,師兄盡管安排便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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