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無數次見識過師傅在傭兵叢林中閑庭信步,談笑退敵,殺人如探囊取物。
無論是敵國的秘密基地,還是外國的諜血特工,見他師傅如見瘟神。
他師傅哪怕在菲律賓華人圈當中,都有著古代軍師一般的崇高地位。
這小子居然敢如此羞恥他敬若神明的師傅,必須碎屍萬段,方可一涉心頭之恨。
“很好,小子!你成功激怒了我,我會把你一手一腳活生生扯斷,然後讓你親眼看著它們怎麼成為人工湖裡的魚餉。”
杜伏波咬牙切齒的說道,那股恨之入骨的衝天煞氣,把周圍所有人都嚇得連連倒退,神色慘白。
一旁的鄧勇,雙腿打顫起來,心中苦澀道:
‘這個驕狂無知的小子,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處境,還敢口出狂言,難道剛剛沒見識過杜伏波的恐怖嗎?’
老虎更是嚇得面無人色,他雖然知道這個韓樂相當傲氣,沒想到會淪落為目空一切。
韓樂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反應,淡淡瞥了杜伏波一眼,道:
“是與不是,那就要試試了。”
說著,他雙手虛空一握,手指尖恍如有火光閃爍,接著合掌摒如刀狀,如開天辟地般猛地往前斬出!
我有一刀,問天下誰人敢擋!
一道泛著熾烈的紫色光芒,就從他手掌中激射而出。
那璀璨紫光,就好像黑暗中刺裂夜空的閃電,又好比撕開烏雲的陽光.
一霎那,火焰在地上劃出丈許長的痕跡,那邊緣處還殘留著寸寸火花。
哢嚓!
橫在杜伏波與韓樂身前的台凳轟然從中斷成兩截,接著熊熊燃燒起來。
而地上鋪著的奢華地闆也盡數殘碎翻飛,拉出一道七八米長的裂痕,一直延續到杜伏波腳下。
杜伏波驚在當場!
這一刻,藤蘭閣全場失聲,呆若木雞。
所有人都徹底傻眼,看著那烘烘燃燒的台凳,以及那條殘破裂痕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“我的天!這是人還是神仙?”
老虎瞳孔一縮,嘴巴張得老大,喃喃自語道。
假如說鄧勇與杜伏波的真氣搏殺手段,還在正常人的想像之內,隻是出手如風,力大無窮而已。
那韓樂那氣吞山河的一刀,把堅硬如鐵的青花瓷磚攔腰劈斷,甚至還能化為洶洶烈火,把殘碎的台凳吞噬得一幹二淨。
如此恐怖的威力,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,根本就不是凡世間能擁有的。
這種想法,卻是場中一眾驚呆之人的唯一感受。
“如此恐怖的手段,莫非是真氣外放,壓縮成炎?”
鄧勇死死盯著烈火過後的那堆灰燼,片刻才醒過神,呢喃道:
“先天宗師能隔空殺人於無形,有神威莫測之勢。我以為隻是以訛傳訛罷了,沒想到如今能親身感受一遍,真是不枉此生了。”
接著,隻聽極速的奔跑之聲傳來,眾人驚異望去,就見得杜伏波已經飛身退走,向閣樓的窗台一躍而去。
“天吶,杜伏波要逃!”馬德衝驚呼道。
杜伏波當然要逃,從見到韓樂那氣吞山河的一刀時,他心中早就驚駭欲絕,恨不得轉身就逃。
自己隻是回來了結一番恩怨罷了,沒想到居然能碰上一位武道極緻的先天宗師!
有一位先天高手當師傅,沒人比他更清楚這種存在的變態之處。
那真是揮揮手,就能死一大片的存在!
不要說一個杜伏波,哪怕是成百上千個杜伏波來圍攻,也不夠這個年輕人塞牙。
“如此年紀,就已經踏入武道宗師的境界,這簡直就是荒謬至極!”
“師傅天生便是武道奇才,而且自小就得到真傳,也是年近古稀才踏入先天,那已經能夠在菲律賓稱雄稱霸了。”
“不得了啊,看來世間又要攪起風雲,這個驚天秘聞必須要馬上傳達回去。華夏出現了一個如此怪物,這是要變天的節奏啊。”
杜伏波心中波瀾起伏,腳下卻是亡命奔逃,眨眼間便躍上了窗戶,就要投進人工湖。
韓樂見狀,卻是冷笑一聲道:
“這個時候才想逃走,不嫌遲了點嗎?”
說罷,隻見他猛地一揮手,一道龍卷風憑空出現,霎時把周遭散落在地上的木凳殘屑,全部扯入龍卷之中。
接著,這道龍卷風慚慚壯大起來,如同長虹貫日一般,海嘯席卷而過。
轟隆!
場中之人瞬間駭然變色,紛紛倉惶躲閃。
二三十米的距離,瞬間一閃即至,轟然砸在杜伏波的背後。
杜伏波隻感覺自己被火車撞擊,重心頓時失守,腳下一個不穩,身體不由自主的被龍卷風甩到牆壁上。
“天啊!當真是揮揮手,就能談笑殺敵,宗師不愧是宗師!”鄧勇咽了咽唾沫,顫抖不已道。
這個時候,他對眼前這位淡然自若的年輕人,再也沒有半點不敬。
此人看上去不過二十上下,估計還在上著大學,竟然是一位屹立於武道極巔的先天人物。
假如有人敢這樣和他彙報,他早就幾大巴掌刮過去,打得他嗎都不認得。
“你麻痹,吹牛也不是這麼吹的啊,先天層次的存在,如同陸地神仙一般的人物,怎麼可能隻有二十歲年紀?”
“哪怕說四十歲成就先天,那也是經天緯地之才,早就揚名立萬了。”
馬德衝晃晃頭,從呆滯中醒過神來。
隨即,他猛的從地上爬起,卻是惡向膽邊生,面目猙獰地跑到杜伏波面前,狠狠踩在他的臉上,獰笑道:
“狗賊,你沒想過也有今日吧?老子當年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,今日一樣能!哈哈哈”
卻在這時,他耳邊傳來一道淡淡聲音:
“杜伏波隻是重傷昏迷,一旦遭受外力,必然會醒轉過來。”
聞言,馬德衝就好像被人定身了一樣,那猖狂的大笑聲戛然而止。
他扭過頭來,立刻換上一副巴結奉迎的笑臉:
“韓小哥,,不,韓公子,這個狂徒還沒有死掉啊?”
韓樂翻了翻白眼:“怎麼說,他也是個真氣大成的武者。我揮揮手,怎麼可能滅殺得了他,最多隻是撞暈過去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