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郭家姐妹等人似乎聽得動靜,也紛紛走了出來,賀喜道:
“白姐姐,恭喜了。”
晏康同樣笑著祝賀,隻有言語不多的展超,略略拱手便算表明心跡,白素貞清楚他的脾性,也渾不在意。
迦妍與白素貞情同姐妹,又是妖修出身,自然更為白素貞開懷,款款上前道:
“姐姐能有今日成就,妹妹真替你高興。”
白素貞卻拉著她的手,來到韓樂面前,嗔道:
“公子,妍妹妹脾性嬌弱,又沒有太大追求,但這些年為公子忙前忙後,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”
“看在這個份上,還請公子賞賜她一本好點的修煉功法,讓她早點得道。”
迦妍邁入凝胎境後,便沒有上乘的修煉法訣,看府中其他人都穩慚提升,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。
不過她清楚自己的身份,以娜迦侍女問鼎二管家的位置,已經是再造之恩,因此並沒有報太多奢想。
此刻聽到白素貞為自己求取利益,她一時間不知怎麼回應,顯得有些慌亂,低頭道:
“公子,,這個,姐姐,,你別亂說——”
韓樂打量她一眼,有些歉意道:
“之前一直閉關,沒有理會到這些,是我的過失。”
“白道友,之前我給你的那枚玉簡,裡面有上百種適合法訣,你挑選一門上乘的傳授給她吧。”
白素貞拍了拍迦妍肩膀,笑盈盈道:
“妹妹還不多謝公子?”
迦妍歡喜不已,眼含淚花,對著韓樂欠身施了個萬福。
韓樂笑著道:
“這是你應得的,今天既然是白道友的喜慶日子,應該好好為她慶賀一番踩死。”
迦妍點點頭,依言站起道:
“奴婢明白的,這就去安排。”
她正打算轉身離去,卻在這時,那西南方位突然響起一道長長的嘯音,猶如鷹擊長空,鄺麗清絕。
緊接著,整座洞府震蕩如潮,靈氣沸騰,就像無邊海嘯噴發。
白素貞滿臉驚訝,看著韓樂道:
“難道這是——”
韓樂微微一笑,若有所思道:
“估計錯不了,等會看看吧。”
見他們說得似是而非,眾人都聽得似懂非懂,一臉茫然。
但也有一些心思聰敏,又對洞府情況比較熟悉的,如郭家兩女等,念頭一轉便猜到了幾分。
這時,一團雄渾悠揚的氣息湧入大殿,如得道高人駕臨。
眾人往門口看去,隻見一名俏麗的宮裝女子,正款款走了進來。
她素雅出塵,淡潔如蓮,身上散發著一陣陣祥和靜謐氣息,徑直來到大殿,對著韓樂微微欠身道:
“貧道朱歆,見過府主。”
韓樂不再像昔日那般隨意,卻是鄭重還禮,淡然笑道:
“朱尊者,你我無需生分,請入座。”
此女正是蛛娘朱歆,她機緣巧合一步衝破桎梏,成就了讓無數妖修都仰望的元嬰境。
她自己也是感慨萬分,盡管曉幸成就了元嬰,確實是天大喜事,但她壽數已近五百,這輩子想要衝擊返虛境,隻怕十分渺茫了。
韓樂邀她入座,笑道:
“想不到連朱道友也跨越了桎梏,當要好好慶祝才是。”
這天水峽之中,要是有一位元嬰尊者坐鎮的話,那意義就不一樣了。
從此以後,根本不用擔心有外敵亂闖進來,將來他外出尋覓地球故友,也是放心得下了。
迦妍請示一番,便出去安排慶賀的事。
接下來,整座洞府喜慶萬分,酒宴一直持續到旁晚時分才散去。
這時,那韓蕭忽然走了上前,在韓樂耳邊低聲道:
“公子,那郝昂在外求見,說是有緊急事彙報。”
韓樂眯了眯眼,道:
“你先帶他去偏殿等候,我一會去見。”
昔日韓樂曾答應郝氏,將闖入大陣的郝昭交還,但其實此人早就被郝昂奪舍,雖然這算是一個伏筆,卻並未真正放在心上。
隻不過,此人的膽大妄為讓他記憶猶新,卻又不缺少智慧,因此不會隨隨便便跑來這,應該真的有事而來。
郝昂在偏殿等了半個小時,沒有露出絲毫不耐。
見韓樂緩步而來,他連忙站起,畢恭畢敬一禮道:
“見過府主。”
韓樂擺擺手,狀似不經意問道:
“這個時候你來找我,應該不會無緣無故,可有什麼緊要事?”
郝昂站起身子,低聲道:
“並不是什麼大事,隻是近來覺得有一人頗為古怪,或許會妨礙府主。”
他見韓樂正在留神聽著,於便繼續說道:
“半個月前,我郝氏忽然回來了一位族人郝臻,目前是胎息修為。”
“盡管此人自稱是我郝氏子弟,聽聞修真也有數載,但古怪的是,小人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號,哪怕查遍族譜也沒有,更不知跟誰修煉。”
“倘若他是普通族人,又何必將自己藏得這麼隱秘?”
“果不其然,一次聚會聽到他提起府主時,竟然對府主隱帶恨意!”
韓樂聞言,卻是微微一笑道:
“你們郝氏子弟憎恨我,也不算是什麼新鮮事了吧。”
不提郝康與郝允二人,傳聞中是被他謀財害命緻死,單單那件靈寶‘九幽破滅杵’,也被他略施小伎賺到手,郝氏又怎麼會不管不聞?
郝昂連忙解釋道:
“起因並不是這樣,應該是另有要事,他還說遲些就會派人來對付府主。”
“不過對方也算謹慎,小的試探了幾次也問不出什麼,想到府主對小人的恩義,因此便急著前來告知。”
韓樂聞言,略帶深意的看了他一眼,點頭道:
“你有這份心意,也算不錯了。”
郝昂卻不敢跟他對視,低頭道:
“豈敢忘卻情義,倘若沒有府主的幫忙,也就不會有小人今天的成就。”
韓樂淡然一笑,一擺衣袖道:
“這件事有空我會留意,你還是早點回去吧,免得惹人懷疑。”
郝昂躬身一禮,自然不會多說什麼,匆忙告辭離開。
看他走遠後,韓蕭猶豫著上前道:
“公子,盡管此人昔日發下毒誓,但心中肯定是百般不願的,又豈會真心投靠?”
韓樂嗤然一笑道:
“他自然不是真心實意,這麼點小心眼,我又豈會看不穿?”
“他之所以貿貿然來此,應該是那人威脅到他的地位,想借我的手清除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