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聽聞花費一千萬的時侯,韓桂芳早已震驚在原地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對於這個便宜弟弟,卻是愈來愈好奇起來。
她完全想不通,對方不過是一個兵大頭,而且新樂村每家每戶都是窮苦人家,他的資金來源就成為問題。
這樣的窮苦娃,怎麼可能短時間就打造出一家規模宏大的公司?
韓樂沒怎麼解釋,一路上專心開車,片刻過便來到鎮子上的一家三星酒家。
在席間等了片刻,一桌子菜便上台了。
飯桌上,她們兩母女都圍繞著韓樂的話題展開,似乎還帶著點點獻媚的姿態。這要是放在之前,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。
“小樂啊!你現在這麼有本事,能分享一下成功心得嗎?”
韓桂芳對著韓樂不時敬酒,若有若無地打探道。
“那有什麼心得,不過是依靠老頭子遺傳的醫術積累了第一桶金,之後估計是運氣來了吧。”
韓樂不想暴露神農傳承,因而將這討論一筆帶過,轉移話題笑道:
“可惜,當初老頭子讓你跟著學點東西,你偏偏看不上這些。”
“是啊,現在想想,真是悔不當初!”
想起以前的事,韓桂芳一副後悔莫及的表情,有點怨恨自己來。
別人韓樂靠醫術就能積累幾十萬,你說自己當初為什麼就各種看不起老中醫呢。
要是自己跟著學一點,早他嗎發達了!
即使不發達,也起碼能少奮鬥幾十年,唉,自己當時怎麼就這麼蠢呢。
一家人又聊了一會後,韓桂芳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。
她拿起一看,注視著上面的號碼後,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。
“喂!副區長,有事嗎?”韓桂芳接通電話,眼神有點不安。
“小韓啊,你沒有得到我的同意,就敢私自告假外出,莫非我這個副區長真沒存在感嗎?”
韓樂眼眉一挑,以他的耳力自然聽得一清二楚,電話那頭是一道壓抑著憤怒的質問。
“副區長,我這不是有事嗎,昨天就向區長請假兩天,他也點頭允諾了。”韓桂芳悻悻地說道。
“我是你上司,你這樣繞過我這關,手續合法麼?”電話那頭的男人,突然憤慨地怒吼道。
“我假如向你申請告假,你認為能批準下來嗎?”
韓桂芳臉色變成苦瓜相,這時的她,再也沒有公務員那種高傲心氣。
“你連申請都沒有,怎麼知道我不允許?現在鄭重通告你,今天由於你這情況,耽誤了領導的資源審核,情況十分嚴重!”
電話裡的男子,憤怒得拍台拍凳起來。
“審核?什麼資源審核?”韓桂芳一愣,奇怪道。
“上級領導例行檢查,突然前來清查資源審批,結果你這個經手人卻不在,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辦?”
對面的男人厲聲道,“今天這個惡劣事件,區長都被指摘了一番,差點受到處分......而你,就等待接受處罰吧!”
“副區長,我真沒有接到通知啊,而且......”
韓桂芳還想解釋一下,對方卻一言不發掛了電話。
“媽,出了什麼事嗎?”見一臉凄苦的韓桂芳,正在怔怔拿著電話出神,林馨蕾有些擔憂問道。
“禍從天降啊!你也知道我上司想要提攜親戚,一直想要把我清理出崗位,此次真被他抓到痛腳了。”
韓桂芳唉聲嘆氣地搖搖頭,隨即情緒低落地從飯桌上站起來,愁眉苦臉的和韓樂說了一聲,便往外面走去。
韓樂也聽得搖搖頭,一場宴會不歡而散。
“小樂啊!馨蕾今後就麻煩你多多關照了,假如她有什麼不對,你教訓她就是。”
取回汽車,匆匆忙忙留下這話後,韓桂芳便滿懷愁緒地離開了。
她的事情屬於體制問題,韓樂也不好隨便插手,隻能把她們送走。
回到家後,他便把奧迪車內的草本植物拿了出來。
看著一包包的草本幼苗,看來自己又要承包一座山頭了。
就在他琢磨相關計劃時,楚萱忙完了事務,剛巧下班回家。
“韓樂,你在那發什麼呆呢?”
晚霞斜照,韓樂向著聲音方向看去,看著沐浴在霞光倒映的俏佳人從遠處款款而來,像極了九天仙子下塵一樣,他的眼神不由怔住了。
“喂!你這麼色眯眯的看什麼呢?”
見韓樂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,楚萱不由得嬌嗔道。
韓樂咳嗽一聲,這才發現自己的不妥之處,不由輕輕一笑,道:
“楚大村長,我正有事找你。”
“什麼事?”楚萱不明所以道。
“我移植了一批草本植物,想要在家鄉承包一片土地栽種,具體還得和你這位大村長商量。”
韓樂想了想,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“鄉村又能增加一項收入,這是大好事情啊!不知你看上了哪塊山頭?”
這種涉及村委事務,而且還是利好之事,楚萱自然舉雙手贊成。
“我們村莊左邊的叢林帶就不錯,我想把那一片承包下來,進行開荒移植。”韓樂笑著說道。
楚萱看向那邊密集的山林,想了想便點點頭,算是允諾下來。
承包山地的事項確認下來後,韓樂不由松了口氣。
第二天一早,二人便擬定了承包合同,他當即叫上生產經理趙金水等人,前往山地測量去了。
……
而同樣的一天,韓桂芳剛回到她上班的資源局,便感覺周圍的氛圍有些不對。
同事們看她的目光都無比希奇,有的是惻隱,有的是似笑非笑,有的則是憂慮不已。
趁著閑暇之際,她找到一位說得上話的同事,找她詢問關於昨天的情況。
這一番打聽之下,她當場嚇得面如土色。
皆因昨天她告假外出,導緻上級領導的檢查無法進行,再加之她們副區長在一旁添油加醋,上級震怒,並揚言要解雇她。
聽聞這種悲劇發生後,韓桂芳大驚失色,思緒七上八落,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。
煎熬地等到下班後,她焦慮不安地回家,與自己老公磋商起應對的辦法。
一聽聞老婆的鐵飯碗就要不保,林昭岩當即便急了。
前兩年由於工作需要,加上老婆的工作崗位也在中海,他隻能把整個家與工廠都搬來中海市。
這些年,依靠老婆的關系,也打通了一些人脈,見事態如此嚴重,他便忍不住開始托人幫忙。
畢竟,要是這個鐵飯碗不保,那就等於自己的依仗被除掉,以後隻能任人魚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