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走進大廳,裡面已經擺了一圍宴席,韓樂坐在首位,這才開口問道:
“杜伏波似乎是斐律賓的吧,具體怎麼樣了?”
鄧勇恭敬回答道:“自從前次衝哥托我找關系後,我便找到斐律賓跆拳道的前輩,最後在各方打聽下,才弄清了所有脈絡。”
“原來這個杜伏波,竟然是斐律賓兲地會的人,而且還是大宗師鄭中堂的外圍門生。”
“斐律賓兲地會,鄭中堂?”韓樂皺了皺眉。
“兲地會不是清代民間秘密結社之一麼,這個組織還延續到現代?”
傳聞清朝年間,延平王鄭成功擊敗荷蘭東印度公司,占領太灣,仍矢志恢復中原,所以建立了這麼一個組織。
當時,這組織以“反淸復明”的宗旨,熊熊之火蔓延全國,聲勢極其浩大。
哪怕到了近代,這名字相信也有很多人聽聞過。
“是啊,雖然我們國內已經肅清了幫派勢力,但在國外反而很好地生存了下來。”
“甚至在斐律賓、新佳坡、馬來西亞等華夏圈與移民圈中,兲地會仍舊是屈指可數的大組織存在。”鄧勇感慨道。
“我那個在斐律賓發展的前輩,這些年也算有些名聲,但盡管如此,他想在那邊開檔做生意,也得先征求兲地會的允許才行。”
“可以這麼說,斐律賓的華人圈中,有些能耐的都算是兲地會的人。”
“他們已經發展到如此大規模了?”韓樂心中有些詫異道。
“事實便是這樣,那些出外做生意的華人,在國外基本都會被本地人排斥,因此隻能抱團取暖。”
“想要抱團取暖就要找組織,那兲地會歷史悠久,勢力最大,自然就是首當其選了。”
唐二爺也深有同感的點點頭,感嘆道:
“就連我們國內與斐律賓人士的經濟來往,大多也是依靠兲地會的關系,才能打開市場。”
“這個鄭中堂,在兲地會算是什麼樣的層次存在呢?”
馬德衝聽得心馳神往,不由脫口問道。
他心中明白,像他這種名不經傳的小地方大佬,比起兲地會的巨頭而言,簡直就像一個鄉巴佬一樣。
鄧勇聞言,不由苦笑出來:
“這就是事情麻煩的地方,說起這個,我得先給你們講解一下兲地會的組成。”
“兲地會的成員分布世界各地,他們的職位最高是會主,下面是龍頭堂、坐堂、執法堂、忠義堂等八大堂主,接著就是三十六位香主,次之便是寨主,最後才是紅棍打手之類的普通成員。”
“而鄭中堂本人,在斐律賓兲地會地位極高,屬於忠義堂的堂主,更是斐律賓華人圈寥寥可數的大宗師。”
“據說就連斐律賓兲地會分會的會主見了他,都得客氣拱手稱呼一聲‘鄭兄。’”
鄧勇的話音一落,一旁的唐二爺臉色不由變了變。
唐家本身雖然發展得不錯,最近出了個副市長,而且背靠的勢力也很強大。
但說到底,也不過是在本省內這個小地方蹦跶罷了。
而兲地會遍及全球華人,成員何止百萬,唐家在這樣的大勢力面前,連螻蟻都算不上。
那鄭中堂身居高位,幾乎與斐律賓分會會主不相上下,豈是唐家能招惹得起的?
或許自己背後的勢力二號首長,不會懼怕鄭中堂。
但他唐二爺不過是一個稍有資產的小商人,哪怕是大佬馬德衝,也不過是個中海市的地頭蛇。
與這種遍及全球的大勢力相比,根本不是以度裡來計算的。
“這鄭中堂的身份,竟然如此牛筆?”馬德衝驚嘆道。
一個武者,怎麼會獲得如此高的地位?
“他不但是武道宗師啊,據說已經正式踏入煉氣士層次,飛檐走壁、斷江劈浪根本不在話下。”
“這種人,不要說斐律賓的華人界,哪怕是整個華夏,也是數一數二般的存在。”
鄧勇感慨一番,隨即心懷敬仰地看著韓樂,笑道:
“我之前把韓大師您的情報,給斐律賓的朋友提了提,結果他們全都不信,還質疑三十歲以下的宗師,根本不可能存在。”
“若非我親眼見證您的能耐,估計我也會像他們這樣,打死都不敢相信啊。”
說到這,他看著古井不波的韓樂,心中再次升起萬分敬仰。
鄭中堂是武道大宗師,能與一國會主談笑風生,與亞洲華人富豪妙語連珠。
而韓樂呢?他年數輕輕,會醫術會武藝,若單論能力的話,幾乎能達到鄭中堂的高度,簡直令人心生驚嘆!
馬德衝與唐二爺自然也意識到這些,此刻看著韓樂,心中的敬佩再深一分。
以前他們見識過韓樂招雷逐電的本事,隻覺得很厲害,但究竟達到什麼程度,卻不得而知。
如今與鄭中堂這種神通廣大的人物相比,似乎也毫不遜色多少,這才是令他們不得不感嘆的地方。
韓樂靜靜聽著,心中並沒有多少波瀾,反而對另一件事感興趣,眯眼問道:
“如此看來,這位鄭中堂必定是煉氣士無疑。隻不過,他的記名徒弟栽在我手裡,就沒有要來報復的想法?”
就算杜伏波隻是栽在他手裡,並不是被他所殺,但兩者意義基本差不多,這條命算在他頭上也完全說得過去。
唐二爺與馬德衝二人聞言,也臉帶緊張地看向鄧勇。
鄧勇笑著搖頭道:“這個無需擔憂,鄭中堂哪怕知道這些,也不大可能返回華夏。”
“哦?”韓樂眼帶異狐道。
“這消息我也是聽來的,你們且聽聽。”
鄧勇嘿嘿一笑,接著道:
“據說五四時代,國家為了掃除門閥勢力,鄭中堂當時身為右傾分子,與國家水火不容,最後被掃出國門,被逼自立門戶。”
“當時心懷怨恨的他,曾經親口說過自己不再是華夏人,永世不入國門半步。”
眾人聞言,心神不由一松。
如此變態的人物,還是不要來了,否則必定是一場災難。
隻有韓樂微微嘆息一聲,似乎有些許遺憾。
自從他真氣慢慢轉化為法力後,心中便很想見識一番真正的煉氣士,到底有多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