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韓先生的意思呢?”
登門拜訪的鷹國外交代表弗朗西,眼神再次看向坐在那邊閉目養神的韓樂。
韓樂如老僧入定一般,反倒是一旁的梁婷怡冷聲道:
“都欺負上門了,這還用說嗎!”
“請回去轉告米國,它要戰那便戰,我們死都不會接受這種霸道條約的。”
這位鷹國外交代表,最終隻能帶著滿臉苦澀,失魂落魄的離開英倫別墅。
接到韓樂的拒絕答復後,米國國防蔀當即大發雷霆。
“投射核弾頭,把他全家炸成稀巴爛!”
有怒不可歇的將軍,叫囂著怒吼道。
B-1槍騎兵轟炸機,甚至攜帶核弾頭,無視領空區域,突進了輪敦上方。
盡管隻是示威遊行了一圈就離開,但仍舊讓鷹國征府驚怒交加。
同一時間,來自各個地區的壓力,從全球各地向華夏新樂谷壓來。
新樂集團、名下各大公司、地下勢力等等,整個新樂谷陷入忙亂。
甚至,有窮兇極惡的羙軍艦隊,駛進新嘉坡。
米國第六艦隊司令,當著無數人的面叱責新嘉坡元首,開炮轟炸百勝盟。
此刻的新樂谷,一片岌岌可危的形勢。
昔日的敵對勢力,如兲地會、倭國武術學界、印國邪術界等等,全都幸災樂禍。
“韓大師傲絕天下,囂張狂妄,動不動就殺人見血,沒想到也有今日!”
兲地會當中,有人冷笑連連。
倭國武術學界,更是沸騰如潮,喝彩連連:
“米國終於坐不住了,其實早就應該把這個該死的攪屎棍,從人間抹去的!”
此時的華夏武術學界,卻是沉寂一片。
不管是長洲柳家趙家,還是其他武者術士們,全都沉默不語。
在強勢的米國面前,他們這些個人勢力實在太卑微了。
而輪敦英倫別墅這邊,韓樂在拒絕了米國條件後,再也沒有傳出消息,更是令人憂心。
“莫非韓大師,真的要低頭服軟了嗎?”
有人憂慮無比道。
“在天大的意志面前,韓大師還有能力反抗嗎,他必定會跪地求饒的……”
有倭國武者,在黑榜論壇上言之鑿鑿的嘲諷道:
“韓大師再強勢,再能打,他終究是個人類,有家人、有親朋、有門人.”
“假如米國派出特戰尖兵,把他這些親朋戚友謀害了,韓大師又能如何?他真敢殺入華盛頓不成?”
“哼,韓大師絕對不會接受這種條件的。”
華夏武者們忿忿難平道:
“倒貼出自己的寶物,還要自廢武功讓他們監禁,誰敢保證米國人會不會撕毀約定?”
“假如不肯答應,那就等著被核弾頭輪番轟炸吧。”
倭國武者冷笑連連:
“韓大師名下的產業與家人,都需要他。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輪敦的,鷹國也不會永遠庇護他!”
此言一出,不少人都緘默下來。
說的也是,比起米國的底蘊與能耐。
不管是韓樂,還是新樂谷,都顯得太過卑微了。
就連萬事通,此刻都緘默不語。
黑榜論壇上的諸多強者們,沒有一人開口反駁,似是默認了這種觀點。
在米國這個巨無霸面前,韓樂自身擁有的底牌,根本不夠看。
就算讓他闖進米國去大肆殺伐,米國擁有那麼多上下院議員與國防大廈官員,數以百萬計的蔀隊,他能殺到什麼時侯?
“就看韓大師怎麼選擇了。”
萬事通微微長嘆一聲。
似是在感慨,一位引領修行界的強者,就此隕落。
.....
中海市,新樂谷。
門派當中,也是一片憂愁苦悶。
盧星河、丹鼎門、血剎堂等人齊聚一堂。
“米國已經發出最後警告,要求谷主必須二十四小時內,前往駐紮在輪敦領海外的亞伯拉罕航姆,接受米國海軍的制裁。”
盧星河眉頭緊皺道。
“米國太囂張了吧,要是真把我們逼急了,最多與它決死方休!”
丹鼎門的幾位長老憤怒道。
“事情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,你以為想拼命就行了?”
血剎堂大長老微微搖頭:
“米國單單大城市就多達數百座,人口多達三億五千萬。就算讓你去搞恐怖襲擊,一天殺上萬人,殺個一百年都不一定能殺絕!”
“而眾所周知,總統與上下院議員之類的角色,隻是背後財團的代言人罷了。”
“即使你把他們都殺了,米國人大可再推出一堆傀儡,結果明顯沒多大用處。”
“現在唯一能震懾住米國的,就是谷主手中,到底有沒有能令它顧忌的力量。”
盧星河緩緩說道:
“當年米國也打上門來,叫囂著對我國發射核弾,進行人道毀滅。”
“最終我國公布出擁有核弾頭的信息,才讓米國悻悻罷休。”
“師尊的個人實力雖然強大,但距離擁有核弾頭層次的能量,還有天地差別吧。”
有弟子憂心如焚道。
韓樂自成名以後,盡管歷經戰鬥,多次施展出令天下人震驚的殺傷手段。
但最強的一次,也不過是與魏忠延那一戰,借勢天地,駕馭巨浪,一劍劈江斷海百米。
那樣的殺傷力雖然強大,但比起核弾的毀滅性打擊來說,卻差得太遠了。
“那就沒法子了,隻能看看米國高層,是不是貪生怕死,是不是畏懼暗殺與偷襲了。”
盧星河長嘆一聲。
其他人聞言,也沉默下來。
.....
百勝盟當中,董紹臉色深沉。
他負手站在百勝盟大廈高處,透過鋼化玻璃,看著數百米外,停靠在海岸邊,陰森森炮口對準這邊的米國艦隊。
“盟王,米國第六艦隊作戰部,已經發出最後警告。”
“命令我們在今天之內,撤離百勝盟大廈,並且作為人質,接受他們的盤查。”
“他們的司令長囂張無比,甚至在質疑我們是恐怖機構,與基地組織有聯系......”
一名手下,慌慌張張的彙報道。
恭候在董紹身旁的一眾百勝盟高層們,聞言全都眼帶怒意,咬牙切齒。
“我百勝盟在新嘉坡生根發芽數十年,哪怕是當時的印尼國,也不敢如此侮辱我等。”
一位脾性暴躁的大宗師,怒不可歇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頓時把實木打造的名貴桌子拍成稀巴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