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大少爺的性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,也不是光了一次祠堂了,這有什麼稀奇的?”
“也是,還是二少爺有出息。你說都是一個娘出來的,這打差距這麼大呢?”
“別說了別說了,讓人聽到咱倆也幹不下去了,快去守夜。”
兩人走了以後,呂成行便大步流星的朝著李府祠堂走去。以前兩人狐朋狗友亂混的時候,李府呂成行也來過幾次,有好幾次都是翻牆進來,方向自然也是祠堂位置。
一路上所幸沒碰到人,祠堂門前被上了把鐵鎖,呂成行大手一拽,鐵索便應聲而斷。祠堂裡正跪的雙膝發麻的,李頂天嚇了一大跳,忙轉身回頭看去。
等看清呂成行的面容,便激動地想站起來,但因為跪得太久,雙膝發麻撲通一聲,又砸了下去。
“謝兄弟啊!八年了,你終於回來找我了!我等你等的好苦啊!”李頂天聲淚俱下,哭訴道:“你可知你走了以後,我一個紈绔實在是孤枕難眠。不對!我一個紈绔去青樓都沒有人做伴,我爹訓我的時候,再也不能捎帶上你。籠子還是那個籠子,畫眉已經換了十幾個......”
李頂天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,呂成行頭疼的打斷道:“我是呂成行。”
李頂天:“......”
“不早說,浪費老子感情!”
“為何被關在祠堂裡罰跪?”呂成行給自己找了個舒適的地方坐下,頗為懷念的打量起眼前的地方。
還是一樣的人,一樣的祠堂,時間卻已經過去了八年。
李頂天氣的瞪直了眼,“別提了!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給我爹告了狀,說我不務正業,整天往青樓裡跑,還去做繡娘繡花。”
“我爹那個性子,本來就喜歡我弟弟李文儒,現在聽到我不僅往青樓跑,還去做繡娘,這下更是氣得一蹦三尺高!”李頂天委委屈屈的掀起自己的衣服,又挽起褲腿給呂成行看,“你看抽了我好幾棍子,要不是祖母攔著,腿都能給我打折!”
呂成行略微掃了一眼,上身的血印子已經發黑,腿上的血印還往外不停地滲出血珠,一看就是用了狠力。
“確實夠狠。”呂成行頗為同情道:“長這麼大了還被爹打,你也是夠廢物。”
“你!”李頂天沒想到呂成行居然不安慰,反而還說他是個廢物,頓時,拳頭捏得咯咯響,想衝上來和呂成行拼命。但最終卻頹然地垂下了頭,“呂兄弟,你說的對,我就是個廢物。這麼大了還被爹揍,好不容易自己找了個能賺錢的營生,做了管事,還被被家裡管著,不讓我出門就不能出去。連我謝兄弟都找不到,還對自己的親弟弟笑話,呵呵,我算什麼東西?”
呂成行淡淡道:“我說你廢物不是指這個,大丈夫當有決斷。聽見別人操縱擺布,與提線傀儡有何區別?”
“可我打不過,跑不出去。”李頂天懊惱道:“我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绔!”
“笨,大丈夫能屈能伸,當有決斷。像利劍般堅韌,卻不必如莽夫橫衝直撞。”
李頂天一抱拳道:“呂兄弟,請賜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