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鸞聽到了動靜,她蹙眉打開了房門。
入目的,便是看見地闆上有幾滴鮮艷的血,除了蕭廷宴外,再無旁人。
她眼底掠過幾分擔憂,疾步走到蕭廷宴身邊,抓起了他的手掌:“你受傷了?”
蕭廷宴眉眼緩和了幾分,衝著雲鸞搖頭。
“本王沒事,受傷的另有其人......”
“我剛剛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......”雲鸞擡眸,若有所思地掃了眼對面的包廂門。
蕭廷宴的眼底掠過幾分冰寒:“有人不長眼,想要往本王身上撲......好在本王及時避開了。不過,本王的衣服,還是不可避免的,被觸碰到了。被髒東西碰了一下,本王覺得自己身上髒得很......阿鸞,本王想回府換一下衣服......本王現在渾身都不對勁。”
雲鸞挑眉,頓時明白過來,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這是有女子要投懷送抱,結果撲了個空,摔了自己,然後就灰溜溜地跑了。
她怎麼不知道,南儲什麼時候會有女子行徑如此大膽,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,對堂堂一國王爺投懷送抱了?
她看著蕭廷宴很是難看的臉龐,緩緩點頭:“我陪你一起回去......你是要好好的洗一洗,換身幹淨的衣服,否則,誰知道那人會不會傳染給你一些病毒。”
包廂裡站著的紅衣女子,聽到雲鸞這番冷嘲熱諷的話語,她氣得眼底滿是怒意。
她緊緊地攥著拳頭,透過門縫,死死地盯著雲鸞的側顏。
沒過多久,外面的兩個人就走了。
紅衣女子一直站在原地,動都沒動,她眼底湧動的,全是憤慨與不甘。
蕭廷宴的身份,她自是知曉的,她知道他是南儲的皇叔。
她也知道,這個男人,擁有北地十萬兵權。
可是,他再厲害,在南儲的地位再高,都無法壓住她心裡被羞辱的憤怒。
她長這麼大,從來沒見過,如此不給她面子的男人。
往日,隻要她稍微勾勾手指頭,都會有無數個男人,跪倒在她石榴裙下。
今日,她故意對他投懷送抱,他居然敢避開?
還真是給他臉了,讓他不知天高地厚了。
她真的非常生氣,恨不得將這男人碎屍萬段,讓他跪在她腳下,苦苦哀求她的原諒。
紅衣女子眼底掠過幾分暗芒。
她一定會讓蕭廷宴知道,得罪她的代價。
連帶著雲鸞,她都得必須讓她瞧一瞧,她的厲害!
——
蕭玄睿雖然被貶,被流放錦州。可是嘉榮公主的壽宴,還是如常進行。
一開始這場壽宴,是皇上授意籌辦的。這幾日,也不知道嘉榮公主做了什麼,居然入了婉妃的眼。
她每天都會去緋月宮陪伴婉妃。
婉妃疼愛她如親生女兒,什麼好的,漂亮的東西,統統都送給嘉榮公主。
婉妃喜歡嘉榮公主,連帶著皇上,也對這個女兒,開始有了一些喜愛。
嘉榮公主壽宴這天,皇上傳了口諭,說是要親自帶著婉妃來公主府,參加嘉榮公主壽宴。
能讓皇上來參加一個晚輩的壽宴,這是多少人,求都求不來的恩寵。
朝堂上的一些臣子,慣會見風使舵,他們見嘉榮公主如此受寵,紛紛手持重禮,爭著搶著來給嘉榮公主送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