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神醫抄著袖子,緩緩的搖頭:“估計是不太清楚。這馮意不是一心想要離開巫蠱族的擺脫嗎?她肯定會藏拙的......”
“若是盛圭不知道,那這個馮意倒是有些東西。”蕭廷宴為路神醫斟茶。
路神醫端起茶盞,喝了一口。
他意味不明地看向蕭廷宴:“盛圭醉翁之意不在酒,王爺做好決定了,是嗎?”
“你確定要這樣做?”
蕭廷宴臉上浮上幾分落寞:“本王若不這樣鋌而走險,走這一步棋,盛圭他根本就不會心甘情願地拿出解藥。”
路神醫立即回道:“你怎知,讓盛圭的計劃成功後,他會給雲鸞真正的解藥?萬一,萬一他不是給真正的解藥,而是給了能控制雲鸞的另外一種蠱毒呢?”
蕭廷宴的呼吸一窒,他當即便猛然擡頭看向路神醫:“應該不會。盛圭他還要借著阿鸞,來與本王交易,他應該不會做那愚蠢的事情。”
“這個可說不準。王爺,凡事都要做好,最糟糕的打算。”路神醫眼底滿是憂慮,臉色都不自覺地凝重幾分。
蕭廷宴的心,徹底地墜入谷底。
他低下頭去,久久都未語。
盛圭看著他這副模樣,他心裡很是心疼。
他擡手按住了他的肩膀:“盡人事聽天命吧,王爺你也不必太過憂心,或許正如王爺所預料的,盛圭急需要和我們合作,他應該不會對雲鸞下其他的蠱毒。”
蕭廷宴緩緩地擡頭,眼底滿是迷惘與無助。
他一雙眼睛布滿了淚光,整個人無助到幾乎要絕望。
“路神醫,我現在除了這個法子,別無他法。如果不這樣做,難道雲鸞她要永遠這樣睡下去?賭不起,也要賭......”
“如果,如果阿鸞萬一有什麼意外,那我就拿自己的命去陪。她在哪裡,我就在哪裡,我答應過她,永遠都不會離開她。”
“她是我的妻,是我此生的摯愛。就算拼盡一切,丟了我的命,我都要將她救回。”
路神醫從未見過蕭廷宴這樣彷徨無助的時刻。
他滿心都是心疼。
他從小看著蕭廷宴長大,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脆弱絕望。
以往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與危險,他都從不會這樣失態。
情,有時候能令人幸福地上天堂。
可一旦反噬,就會讓其墜入地獄。
路神醫擡手,按住了蕭廷宴的肩膀:“我知道,其實你心裡也很沒底。可,就像你說的,除了這樣賭,再沒其他的方法可行。”
“不管了,就照著這條路走下去吧,不管結果如何,我們拼盡全力就是。”
“一切聽天由命吧!”
路神醫在臨走時,又為雲鸞把了一下脈。
他這次把脈的很仔細,必須要確定雲鸞身體,沒有其他的潛藏的情況。
誰知,把著把著,他的眉頭卻猛然一皺,臉色忽然變得極為難看起來。
這脈像是滑脈啊......圓滑、如珠滾玉盤之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