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珂寫的那封和離書,我找到了。如今,我一式兩份,已經送去了衙門登記,衙門那裡已經蓋了印章。雲慎,從此以後,你與阿珂再沒任何的瓜葛......”
“你走吧,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,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個渾蛋。”
雲慎的嘴角破了皮,流淌出鮮紅的血,但他似乎沒有任何知覺,他的視線隻緊緊地落在那封,甩過來的和離書上。
他的心,猶如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揪住。
和離書跌落在地,他顫巍巍地屈膝,跪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將和離書撿了起來。
映入眼簾的熟悉字跡,徹底地刺痛了他的眼睛。
他的視線,漸漸變得模糊。
他與阿珂的和離書,已經蓋了衙門印章,已經產生了效用的和離書?
這是什麼意思?
難道說,以後阿珂再也不是他的妻?
她徹徹底底地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裡?
一滴滴眼淚,再也控制不住,緩緩地落了下來,打濕了他手中捧著的和離書。
他怕淚水濕了這封和離書,連忙擡起袖子,動作輕柔地擦拭上面的水漬。
畢竟這是阿珂生前,留下是最後一件遺物了。
這和離書上,仿佛都沾染了她的氣息味道。
可,他越擦,越多的淚水,滴落在和離書上。
薄薄的一張紙,很快就被淚水氤氳開來。
雲慎痛如刀割,他低著頭將濕了的和離書,緊緊地貼在他的臉龐......
那嗚咽的哭聲,不自覺地從喉嚨裡發出來。
陳煜有些不忍心的扭過頭去,不敢看這一幕。
董永沒有絲毫的動容,他勾唇嗤然一笑:“真是惺惺作態,虛偽至極。阿珂都死了,你做這些事還有什麼用?反正她也看不到了......雲慎,從此以後,你與阿珂再沒任何關系。你好自為之吧!”
他說著,轉身便要踏入府內。
誰知,雲慎卻膝行到他腿邊,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袍,面帶哀求,哽咽聲音問道。
“嶽父......我求你,我求你告訴我,阿珂她到底在哪裡?”
“我知道,我做錯了很多事,我確實也傷到了她。可我所做的一切,都是逼不得已,都是有苦衷的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,我是愛她的啊。當初,我為了娶她,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。我幾乎差點死在戰場了,隻為了爭取功名,風風光光的將她做將軍夫人。後來,我真的做到了......我以為,我可以永遠給她幸福的。”
董永的鼻頭,不自覺的酸澀了幾分。
他低垂眼簾,冷冷的看著雲慎:“如果早知道,你和她會是這樣一場孽緣,當初我就不該,將她嫁給你。”
“雲慎,你將軍府出了翻天覆地的大事,差點就家破人亡,你好不容易復生歸來,你應該珍惜你的家人,好好的與家人守望相助,捍衛好屬於將軍府的門楣與榮耀啊。”
“可你現在,你想想,你都做了什麼?雖然宴王什麼都不說,可有些事情,我也餓隱隱猜出了一二。你父親這一生,忠君為國,一片赤膽忠心。即使蕭崇山因為忌憚他,將他給逼死,他在死的那一刻,也沒想著要反,也沒想著要顛覆南儲這個王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