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鸞得知蕭玄睿沒死,且是被端王救了後。
她緊緊的皺眉,眼底掠過幾分暗芒。
“端王......”
“我可真是小瞧了他。”
“沒想到,鷸蚌相爭漁翁得利......他自從回京後,一直都沒什麼其他的動作。原來,他是在這裡等著呢。”
黑翼也氣的不行,不禁冷哼一聲。
“端王可真是卑鄙的......先前,他利用縣主的傷情,向王爺要走了一半的京都勢力。如今,他又借著蕭玄睿的光,得了皇上的重用......他這一番操作,似乎沒有費什麼力氣,就得到了別人奮鬥幾十年,都無法得到的東西。”
“他這算盤,可真是打的啪啪作響啊。我們到頭來,居然是為了端王做了嫁衣嗎?”
他們在暗中,逼著蕭玄睿被貶,被流放錦州......他們差一點就要殺了蕭玄睿。誰知道,端王居然暗度陳倉,利用他們的力量,將了他們一軍。
黑翼扭頭,看向蕭廷宴。
“王爺,端王救蕭玄睿的兵力,肯定是用了,你給他的那一半力量。”
蕭廷宴默默的泡茶沏茶,眼皮都沒掀一下。
他神色沒有半分波動,整個人特別的風輕雲淡。
他將泡好的茶水,遞了一杯給雲鸞。
雲鸞接過茶盞,將其擱放在桌子上。
她現在,根本沒有心情品嘗什麼茶水......
蕭廷宴看著她厭煩至極的模樣,他不禁唇角微勾,低聲笑了笑。
“阿鸞,很生氣是嗎?”
雲鸞的臉色有些難看,微微蹙眉,扭頭看向蕭廷宴。
“怎麼?你不生氣?我怎麼看著,你挺高興的呢?”
蕭廷宴低聲咳嗽一聲,摸了摸鼻子。
“本王倒也不是高興,隻是覺得,以前是小看了蕭玄景。本王是沒想到,他居然是個能屈能伸的主兒。”
雲鸞挑眉,眼底掠過幾分疑惑。
“能屈能伸?怎麼說?”
蕭廷宴曲起手指,輕輕的敲了敲桌面。
“據本王所知......端王母妃的死,好像是和婉妃有關。依照端王的性子,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和婉妃蕭玄睿他們握手言和的。可惜啊,本王看錯了......”
“本王以為,端王會無比痛恨婉妃以及蕭玄睿,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那種。誰知想到,他居然玩了這麼一出。他為了能夠獲取皇上的重用,不惜違背自己的本心,壓下那殺母的血海深仇,去救蕭玄睿。”
雲鸞眼底掠過幾分驚詫。
“端王的母妃,不是與侍衛通奸被宮人撞破,這才被處死的嗎?”
蕭廷宴緩緩搖頭,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,遞到了雲鸞的面前。
“本王早在三年前就有所懷疑,所以那時就派人,暗中查探當年的事情了。由於事情過去太久,許多事情查探起來,很是困難。不過,功夫不負有心人,整整三年的時間,終於讓本王查到了確鑿的證據......”
“當年撞破端王生母與侍衛通奸的那個宮人,就是婉妃安排的人。端王生母根本沒與侍衛通奸,這一切不過是婉妃設計陷害的......那宮人怕被婉妃殺人滅口,所以她就故意劃傷了自己的臉,又找了一個與她容貌極其相似的宮人,代替她投井自殺。”
“婉妃以為那宮人已經死了,殊不知,那宮人已經逃出生天,逃出了皇宮,躲到了千裡之外的城池,一直苟且度日。這封信,就是那宮人畫了押的供詞......不日,這宮人,就會被押送進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