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雨是百思不得其解,同時也非常心疼自家的姑娘。
攤上這樣一個拎不清的娘,也是姑娘倒黴。
馮澍青扶住額頭,隻覺得腦袋頓時傳來一些眩暈:“我有些不舒服,扶我先到空的椅子上歇一會兒。”
聽雨連忙應了,尋了個空的位置,扶著馮澍青坐下。
櫃台那邊的掌櫃,看了馮澍青好幾眼。
他越看越覺得,這位姑娘怎麼那麼眼熟呢?
他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?
一時間,他也想不出來,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位姑娘!
傅明昭跟著追了下來,他看著馮澍青還沒離開酒樓,他的眼睛不由得一亮。
他連忙走過去,語氣格外關切地問:“表妹,你別和姑母置氣了,她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。”
馮澍青心裡煩躁的厲害,她擡頭冷冷地看向傅明昭:“我現在非常不舒服,你能別在眼前礙眼了嗎?”
傅明昭一怔,怎麼都沒想到,馮澍青居然會用這種冷漠的態度對他。
他不由得有些惱了:“表妹,這就是你的不對了,我好心關心你,你怎麼這樣不識好歹呢?”
馮澍青的聲音很是清冷,一字一頓道:“我就是這樣不識好歹了,所以也請你收起,你那些齷齪的心思。我早就對你說過,我對你沒有意思,也絕不會嫁給你。不管是你,還是傅之玉,都休想左右我的人生。”
“我沒時間,與你多做糾纏,你要是還要臉,就該知情識趣主動離開,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,不要再惹我厭煩。”
傅明昭從小到大,可謂都是在旁人的奉承討好中長大的。
他認識的女子,也皆都對他溫柔體貼,柔情似水。
那些女子,哪一個不是刻意地討好他,使勁手段,也不過是想得到他的一些愛憐罷了。
他對她們隻是一時新鮮。
馮澍青才是他心底的白月光,他自然不會對待其他女人的態度,去對待馮澍青。
他以為,他隻要表現得溫潤如玉,溫柔似水,馮澍青就會放下她高高在上的架子,對他動心,心甘情願地成為他的妻子,與他攜手共度一生。
卻不想,馮澍青不但不知好歹,她居然還在眾目睽睽之下,給了他這樣的難堪?
這個委屈,這口氣,他如何能咽得下去?
他活這麼大,都沒受過這樣的欺辱。
傅明昭緊握著拳頭,斂了嘴角的笑意,目光陰冷的看著馮澍青。
“你是不是就仗著我喜歡你那麼多年,你就蹬鼻子上臉,不給我半點面子,狠狠地踐踏我的尊嚴?馮澍青,我勸你見好就收,千萬別再做,觸碰我底線的事情。”
馮澍青絲毫沒將傅明昭放在眼裡。
她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:“看來,我剛剛那些話,顯然是對牛彈琴。”
話不投機半句多,她懶得再與他廢話。
馮澍青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,她緩緩地站起身來,讓聽雨去喊馬車。
她再沒看傅明昭一眼,全然無視掉了他這個人。
傅明昭被她臉上露出的那抹輕蔑笑意,給徹底的刺激到了。
他的眼睛泛紅,目光冷冷地凝著馮澍青離去的身影。
她怎麼能這樣嘲笑他?
她怎麼能這樣肆意踐踏他的底線與尊嚴?
難道,就因為他喜歡她,她就能肆意妄為地羞辱他,嘲笑他,諷刺他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