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有言官握著佟陽貪污枉法,荼毒百姓的證據想覲見陛下。”
婉妃的臉色,不由得一白。
她攥緊了拳頭,怎麼都沒想到,蕭廷宴居然事先就籌謀好了一切?
他難道有未蔔先知的特能嗎?
否則,他怎麼會猜得到,她要推薦佟陽去永州剿匪?
如今,他給了她這麼一個大的下馬威。
婉妃暗暗咬牙。
心裡惱得,幾乎要吐血。
皇上皺眉,讓言官入內。
兩個言官踏入殿內,便將佟陽犯罪的證據,呈現上來。皇上看著那些罪證,有些猶豫地扭頭看向婉妃。
他還沒做出任何的處罰,殿外又有臣子要覲見皇上。
皇上不得已,隻得讓那些人進入大殿。
以宋徽為首的臣子,呼啦啦地進入殿內,二話不說便撩起衣袍跪在地上,以一種逼迫之勢,逼著皇上要秉公執法,嚴懲犯罪之人。
他這也才意識到,朝堂中幾乎大半的臣子,都已然歸於蕭廷宴的麾下。
仿佛,他現在的許多決定,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制衡與控制。
在佟陽這件事中,由不得他說不。
宋徽為首的臣子,直接將他架在了篝火上烤。
皇上怎麼都想不明白,左相宋徽,什麼時候和宴王站在了統一戰線?
那麼多人逼著他,要處置佟陽。
皇上無奈,隻得當場治罪佟陽,罷免了他的官職,抄沒佟家,押入大牢候審。
婉妃隻覺得,渾身一片冰涼。
好,真的很好!
蕭廷宴可真是夠狠的。
他居然在這裡等著她。
蕭廷宴將雲鸞攙扶起身,尋了一個位置,也讓雲鸞坐下。
皇上的臉色有些難看。
他這個皇帝還站在這裡呢,他沒有賜座,他蕭廷宴居然敢擅自做主,扶著雲鸞坐下?
在他的眼裡,還有沒有將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?
蕭廷宴絲毫不在意,皇上與婉妃難看的臉色。
他擡眸,看向婉妃,溫和的問:“婉妃娘娘,佟陽被治罪,恐怕他無法去永州了。不如,你再舉薦其他人試試?”
依附婉妃的武將,就那麼幾個,他早就將那幾個人的底細,都給摸了個一清二楚。
反正無論婉妃舉薦什麼人。他都有把握,將那些人一一送入牢房。
婉妃氣悶,她臉色難看至極。
她不信邪,更不肯向蕭廷宴認輸。
她不信,蕭廷宴真的有那麼大的本事,能將所有人的底細罪名都給挖出來?
他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,如何能知道,她想舉薦什麼人?
婉妃調整情緒,調整了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