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翼王他......到底有什麼把柄,被握在睿王手裡,竟然讓他心甘情願為睿王背黑鍋呢?”
彩燕臉上浮現幾分遲疑:“此前我們查到,睿王是利用宋城挾持了翼王。可如今,宋城已然被雲四小姐救出來了,這事翼王也是知道的。奴婢實在想不通,翼王到底還有什麼把柄,被捏在睿王手裡?”
皇後眼底閃過幾分惱怒,她咬牙切齒,將手邊的茶盞,統統掃落在地。
“還能有什麼把柄?無非是咱們的那位陛下,為了袒護睿王,使用帝王權威,逼迫了翼王罷了。”
彩燕連忙匍匐跪地:“娘娘息怒......請你保重自己的身體,切勿再輕易動怒。”
皇後的臉色,蒼白幾分。
她無力的扶額,苦澀一笑:“鎮國將軍慘死,九萬雲家軍全數被斬殺殆盡。這樣大的罪名,陛下居然也要保住他們母子......陛下啊,你怎能如此袒護他們?”
“本宮真是恨啊。本以為,眼前這個案子,能夠徹底將他們拉下來,誰知道終究是功虧一簣。明明我為正宮,墨兒為正宮嫡子,應該被立為太子。可是這些年,陛下卻裝聾作啞,遲遲不肯立儲,不肯給屬於墨兒的太子之位。”
彩燕膝行到皇後身邊,安撫她激動的情緒:“娘娘息怒......事已至此,我們隻得另尋他法。”
皇後眼底滿是疲憊,她閉了閉眼睛,再睜開眼時,剛剛的失態之色,已然被全數掩蓋而去。
她剛要囑咐彩燕什麼,金鑾殿內又傳來了新的消息。
皇後一聽,雲鸞又重新要審理污蔑將軍府通敵賣國的罪名,她的眸光不由得微微一亮,她似乎想到什麼,當即便眸光閃爍,讓彩燕附耳過來。
——
金鑾殿上,雲鸞提出要審理污蔑將軍府通敵賣國這件事,從一開始她就排除了翼王的嫌疑。即使翼王想要繼續頂罪,卻再也頂不了罪。
雲鸞早就算到這一點,所以那一番言行,不過是將翼王剔除在外。一開始黑風峽谷之事,隻是一個前奏,她比誰都清楚,有翼王頂著,根本就不可能會將蕭玄睿拉扯入內了。
所以,她就另辟蹊徑,將黑風峽谷與通敵賣國之事分開。
翼王認了黑風峽谷的事,就不能再攬下污蔑將軍府通敵賣國之事......否則,這根本無法堵住天下悠悠眾口。
蕭玄睿自然也是明白了這一點,他的臉色陰沉地厲害,暗暗咬牙切齒,死死地盯著雲鸞。
雲鸞從容不迫地衝著他冷笑一聲。
蕭廷宴沒求得皇上的同意,便率先拍了拍手掌,當即便有人,將證人一一帶上金鑾殿。
蕭玄睿看著從殿外走進來的幾個證人,他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。
他怎麼不知道,這些證人是何時入宮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