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嗖的一聲響。
一支箭羽破窗而入,噗的一聲射在了蕭黛的手腕上。
箭頭貫穿了她的手腕,蕭黛疼得嚎啕大叫一聲:“啊......”
她跌坐在地,捂著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。
“我的手!”
梁文康神色恍惚地看著這一幕,他扭頭朝著殿外看去,下一刻,殿門被人推開,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,跨過高高的門檻走了過來。
他仰頭看著走過來的人,他眼底滿是欣喜,他張了張嘴喜極而泣地痛哭起來:“羽皇,皇兒,你終於來了?”
梁羽皇站在那裡,靜靜看著梁文康。
他沉默不作聲,掃了眼殿內狼藉血腥的這一幕。
當他看見,梁霓凰躺在血泊裡,奄奄一息的模樣。
他的臉色變了變,連忙喊了太醫:“趕緊去看看長公主的情況。”
太醫連忙應了,他提著藥箱,衝向梁霓凰那裡。
蕭黛捂著劇烈疼痛的手腕,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,怔愣地看著梁羽皇。
“啊,梁羽皇......怎麼是你?你是怎麼出來的?你不是在天牢嗎?你怎麼會來了皇宮?”
“來人哪,將梁羽皇抓起來,他是從天牢逃跑的罪犯,他膽敢罔顧陛下的聖旨,擅自離開天牢,他實在罪不可赦,罪該萬死。”
她說著,突然看見他身後站著的人,手中拿了一把弓箭。
她立刻便明白了,剛剛那一箭,是他的心腹射的。
蕭黛恨極,她歇斯底裡的怒吼:“梁羽皇,你居然還敢讓人,射穿了我的手腕,你是不想活了。來人,立刻將梁羽皇這個逆賊給抓起來,立刻施行絞殺,將他給碎屍萬段。”
但是,任憑她如何歇斯底裡的怒吼,皆都沒人回應她,更沒人動手,去捉拿梁羽皇。
蕭黛不由得大驚,她的臉色慘白無比。
梁羽皇從懷裡掏出一封聖旨,遞到了蕭黛的面前:“我不是擅自離開天牢,這是父皇赦免我罪名的聖旨。蕭黛你恐怕還不知道吧?你昨日讓父皇擬定的那封誅殺我的聖旨,早就被霓凰給修改,早就頒發下去,昭告天下了。”
“我離開天牢,乃是名正言順......我從始至終都沒做任何的忤逆之事。真正大逆不道,欺君犯上的人,不是我,而是你蕭黛。你對父皇下蠱毒,又要暗害他,欲要奪兵符這些事情,早就傳遍了皇宮內苑。不出半刻,估計這些消息,都會傳遍整個京都。”
蕭黛滿眼驚愕的看著梁羽皇,她的身子不自覺的往後倒退著,她看著梁羽皇身後,跟著進來的那些攜帶刀劍的禁衛軍。
她連忙低頭,去尋找那枚掉落在地的兵符。
她摸索半天,連兵符的半個影子都沒找到。
“怎麼會這樣?兵符呢,我的兵符在哪裡?”
她趴在地上,整個人癲狂無比,瘋了似的尋找兵符。
梁羽皇冷冷的看著這一幕,他看向禁衛軍,一字一頓的命令:“蕭嬪蕭黛,為了稱帝的野心,不惜下蠱毒,欲要控制父皇。父皇福澤齊天,僥幸解了蠱毒,蕭黛喪心病狂,見一計不成,又用花瓶砸破了父皇的腦袋,緻使父皇重傷,全身癱瘓,不能自理。”
“蕭黛罪犯欺君,罪大惡極,決不能輕易饒恕。來人,立即將蕭黛緝拿,押入天牢,蕭家九族全都統統押入牢獄,等父皇清醒後,再行定奪她與蕭家的具體罪名。”
趙奇沒有任何猶豫,立即上前,朝著梁羽皇屈膝跪下。
“是,卑職領命。”
“來人,將此罪犯押走。”
禁衛軍立即跨步入殿內,動作迅速地遏制了蕭黛的手腳,將她給捆綁了起來。
蕭黛奮力掙紮,她衝著梁羽皇大吼:“你一個被廢棄的前太子,有什麼資格來治罪於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