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能想到,就在蕭家落敗被抄家打入天牢,蕭菱突然就有了身孕,而且已經有三個月了。
這件事打的石家人一個措手不及。
他們這才猶豫著,遲遲沒做出任何對蕭菱的處置。
蕭菱這才安安穩穩地待在石家,沒被押入牢獄。
蕭黛決定,她要尋找機會去探一探蕭菱的底兒。
老夫人究竟將蕭子煜藏到了哪裡呢?
她想,她心裡已然有了答案。
蕭黛眼底閃過幾分陰氣,無論如何,她都不允許蕭子煜繼續活著。
她一定要拉著蕭家所有人下地獄。
一家人,就該齊齊整整。
蕭子煜他就算藏在地底下,她也要掘地三尺,將他給挖出來。
——
自從蕭家被抄,主家人全都被押入大牢,身為蕭家女兒的蕭菱惶惶不可終日。
雖然她已經懷了石海的骨肉,可總有一天她會生產。
等她生下孩子,指不定石家人該怎麼對付她呢。
再說,如今她這裡藏著一個人。
她不能疏忽大意,必須要低調行事。
所以,蕭菱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,她選擇閉門不出,安靜度日。
無論石家的奴僕,如何的報復針對她,她皆都不吭不響,默默忍受。
如果不去刻意打聽,所有人都以為蕭菱死了呢。
每日裡的吃食,自然是越來越差。
身邊伺候的下人,隻剩下一個婢女。
這婢女還是從蕭家帶過來的。
蕭菱看著桌子上擺放的已經餿了的飯菜,她的眼睛泛紅,緊緊地攥著筷子。
“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,這飯菜都餿了,如何能入口?我肚子裡,還懷著石家的血脈呢,他們是想餓死我的兒子嗎?”
她直接丟了筷子,作勢便要掀了桌子。
婢女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按住了她的胳膊:“夫人,求你別掀,這是奴婢挨了一頓打,才得到的吃食。你如果掀了,我們今日就隻能餓肚子了。”
“你肚子裡還懷著孩子,不能不進食......姑娘,還請你息怒。就湊合著,用一些吃食吧。”
蕭菱的眼睛通紅,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刁難與折辱。
可不繼續忍,她就沒法活。
她含淚,松了手。
她抖著胳膊,輕輕地摸了摸婢女的腫脹無比的臉頰:“鶯兒,讓你跟著我受苦了。”
鶯兒搖了搖頭,聲音染了哽咽:“奴婢是家生子,從小就伺候夫人......蕭家倒了,奴婢的家人也被押入了牢房。奴婢和夫人一樣,都是成了無家的人了。”
主僕兩個頓時抱作一團,失聲痛哭起來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蕭菱停止了哭聲。
她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,眼眸閃過幾分銳利:“不行,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下去。否則,我還沒將孩子生下來,就已經被他們給磋磨死了。”
“鶯兒,你......你去喊人,就說我動了胎氣,下面流了血,你讓他們喊石海過來。無論如何,即使拼了你的命,你也要將石海請過來,你可明白?”
鶯兒咬著唇瓣,視死如歸地點頭:“奴婢明白,夫人放心,奴婢即使豁出這條命,也要將大公子給請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