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廷宴的薄唇,湊到雲鸞的耳畔,低聲呢喃道。
“阿鸞,你在城門口,等本王兩個時辰......好嗎?”
雲鸞一怔,她有些不解地看著蕭廷宴:“情況危急,我想現在就出發。拿了陛下的令牌,調遣三萬兵力,隻需要半個時辰就夠了。你有什麼事情,現在就可以和我說,我們就在這裡道別吧......”
蕭廷宴緊緊地按住她的肩頭:“無論如何,你一定要等本王。阿鸞,就當我求你......”
雲鸞看著他懇求的眼眸,她的心不自覺地就軟了。
她剛點了點頭,蕭廷宴便松開她,大跨步地離去。
他跑得很快,她根本沒有喊住他的機會。
蕭廷宴快速地離開了皇宮,急匆匆的趕回了宴王府。
路神醫彼時,正在藥房研制解藥。
蕭廷宴火急火燎地闖進去,急切地問道:“怎麼樣?解藥有沒有研制成功?”
路神醫擡起衣袖,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,輕聲嘆息地回道。
“解藥是研制成功了,可是,就差一點點的火候。我還得再添加一味藥材,或許才能達到最佳的解毒效果。”
蕭廷宴看著煉制好的殘缺藥丸,他抿著薄唇道:“來不及了。”
路神醫眼底滿是驚詫,他擡頭困惑地看著蕭廷宴。
“什麼來不及了?難道,縣主她體內的毒發作了?”
“不應該啊,我不是給她服了一些壓制毒素的藥嗎?那些藥,在短時間內,不會失去效用的。隻要她不用內力,她的身體就不會有任何問題。”
蕭廷宴當即便將永州的事情,一五一十地敘述給路神醫聽。
路神醫一聽,急得臉色一白。
“那怎麼能行?縣主她體內的毒素未清,她還不能使用內力。一個不能使用內力的人,如何能去永州剿匪?”
“宴王啊,你怎麼不攔著縣主啊?她這不是去救人,她這是送死......”
蕭廷宴揉了揉酸痛的眉心:“本王無法左右她的想法......在她心裡,她的家人是最重要的。即使她自己死了,她都不會讓將軍府的人出事。”
路神醫急得團團轉:“哎呀,這可怎麼辦啊,我這解藥還差了一味藥,根本解除不了她體內的毒素。”
蕭廷宴眸光晦暗凝著路神醫:“還有沒有其他的法子,能夠清除她體內的毒素?比如,用強大的內力,協助她逼出毒素?”
路神醫的身子猛然一僵,他轉過身去,怔愣地看向蕭廷宴。
“王爺,你......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如果這個方法可行,那就這麼辦吧。”蕭廷宴看著路神醫的眉眼,他當即就明白了,這個方法是可行的。
路神醫當即便反對:“不行,我不同意。王爺,如果你用內力為她逼出毒素,你的身體會垮的......這些年,你服了不少讓自己身體變得孱弱的藥物。是藥三分毒,你一旦耗損內力,對你的身體,會造成很大的損傷。”
“你不能因為縣主,而讓自己受傷啊?我不同意,我絕對不同意你這麼做。”
蕭廷宴不理會路神醫的反對,他擲地有聲地回道:“本王已經下定了決心,路神醫你改變不了本王的決定。”
“時間不多了,你趕緊隨本王去城門口,為阿鸞祛毒。”
路神醫懊惱的跺腳,猶如潑婦般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“我......我不去,我死也不去。”
“反正,這件事我不同意,我不會去做的。你們一個二個的,簡直不拿自己的命當命,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蕭廷宴看都不看他一眼,直接衝著站在門口的施隸吩咐:“將路神醫擡到城門口去......”
他拿起了那顆研制好的藥丸,跨步離開藥房。
路神醫氣的,臉色青白。
他抖著胳膊,指著蕭廷宴離去的背影,衝著施隸吐槽:“你看看,王爺他真的太過分了,他真的好蠻橫啊。還有沒有王法了?我難道是沒有半點人身自由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