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鸞,在這世上,無論什麼人,或是什麼事,都沒你來得重要。我不允許你,再出現任何的危險與意外。”
他這番話說得格外的真誠,令雲鸞很是動容。
她的鼻頭酸澀了一下,喉嚨染上幾分哽咽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放心吧,我不會逞能,更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。”
“對了,陳煜那邊傳來消息了嗎?”
提到陳煜,蕭廷宴原本柔和的目光,變得銳利無比。
“放心吧,陳煜那邊應該很快就能傳來消息。”
“不出意外,路神醫那邊應該也會傳來好消息了。”
“盛圭他真的以為,自己運籌帷幄,能將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中嗎?若是我們真的受制於他,任他擺布,我們兩個乃至整個南儲,豈不是成了一個莫大的笑話?”
他怎麼夠允許,盛圭帶給他和雲鸞這天大的恥辱?
暫時應允盛圭,不過是為了保證雲鸞能夠平安,沒有任何意外而已。
並不代表,他們真的妥協,真的任由盛圭安排他們未來。
梁羽皇的身份,不適合在金州逗留太久。
再加上盛圭這個不可控因素,繼續待在金州,並不是一件好事。
所以他們從地宮出來後,一行人就決定趕往京都。
馮意進入盛圭的藥房,拿出了很多的蠱毒解藥。
蕭廷宴讓她找出一副解藥,交給石海。
石海接過解藥,忍不住地喜極而泣。
他擦著眼淚,連連道謝:“宴王,真的謝謝你,謝謝你給了我一個機會,謝謝你救了我父親的命。”
倘若他沒和宴王合作,說不定他和父親早就死了。
蕭廷宴勾唇笑笑,他扭頭看向梁羽皇的方向:“你與石天鶴也隨我們一起回京都吧。石家雖然被燒了,可你們的家業還在......再說,你的妹妹如今還在宮中......以後,你們石家的造化大著呢。”
石海聽得一陣迷惘,不太明白蕭廷宴的意思。
他有些忐忑地問:“我受了盛圭的威脅,當時選擇對陛下下毒,這樣大的罪名,陛下他能饒恕我嗎?我若是還跟著回京,他恐怕不會同意。”
膽敢對皇上下毒,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。
梁羽皇會那麼仁慈,放過他?
蕭廷宴意味不明地回了句:“你對他下毒,可你妹妹,卻替他擋了危險。這一功一過,應該可以抵消了。”
“梁羽皇若是想要彰顯他的仁慈與寬厚,他必定不會再追究你的罪責。他現在剛剛登上帝位,正需要鞏固地位,籠絡人心的時刻。他不會那麼蠢,犯這種低級的錯誤。”
“石海,你以及你石家的造化,還在後面呢。”
石海一陣激動,他覺得宴王這番分析,很有道理。
再說,梁羽皇也不是那種睚眥必報,小肚雞腸的小人。他為太子時,都寬宏大度,更別提他現在登上帝位,正處在鞏固自己帝位的時機了。
石海頓時放下了心中提起的那顆大石頭。
他滿心都是感激的,向蕭廷宴行了一禮。
“多謝王爺提點......要不然,我還不知道要擔驚受怕到什麼時候。”
宴王對他的恩情,他自然永世不忘。
蕭廷宴滿意的看著石海眼底的感激,他現在都能看見,石海以及他石家,未來的前途。好人做到底,他必須將自己的這份恩,讓石海刻骨銘心地記住。
說不定,未來的哪一天,就能用得上這份恩情的報答了呢。
未雨綢繆,他有預感,在幾十年後,南儲與梁國必定會打破目前締結的這份和平。
梁羽皇並不知道,蕭廷宴與石海都聊了什麼。
不過他也隱隱猜測到了一些大概。
在出發的時候,他看著隊伍裡,出現石海石天鶴父子的身影,他隻掃了一眼,倒也沒有多加過問。
看在石清研的面子上,他也不會再找石海的麻煩。
石清研拼命救了他,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。
這份恩情,他自然會牢記在心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