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聰明的話,梁羽皇早就不在石家,而是蹤跡全無了。
石天鶴沉著臉龐,沒再出聲。
霓凰公主徑直入了庭院,輕聲問:“潺月現在如何?”
“吸入咽氣太多,與太子一樣,到現在還昏迷不行。還有我那女兒,也在跟著昏迷......沒人知道,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。”石天鶴的眼底泛著忐忑不安。
霓凰公主先是看了梁羽皇。
當看見他衣衫襤褸,毫無人氣的躺在床上,她心頭的愉悅越發的濃烈。
她看著梁羽皇這個模樣,不由得低笑一聲:“皇兄,恐怕是不行了。”
她扭頭看向周毅:“既然父皇派你來,想必你定是精通各種奇門遁術,能夠讓瀕死之人回光返照。”
周毅拱手,極為謹慎的回道:“臣定不負公主所望。”
“很好,那本公主就將這裡,交給你。”霓凰公主說罷,沒有任何猶豫,帶著其餘閑雜人等,全都退出了內室。
周毅恭送公主,順帶將內室的門給反鎖。
他極為謹慎,檢查了屋內四周,待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,他才放下心來,走到了梁羽皇的面前。
“殿下,你可以醒了。”
梁羽皇聞言,緩緩的睜開了眼睛,慢慢的從床上坐起身來。
周毅拿了個軟枕,放在他的腰間。
而後,他屈膝跪地,眼睛泛紅,頗為感慨的看著梁羽皇。
“殿下此次前往南儲,想必是經歷了很多的苦楚磨難。我原以為,霓凰公主真的讓潺月給你下了情蠱......”
梁羽皇擡手,打斷周毅的話。
“孤是真的中了情蠱......隻不過,有人給孤帶來了解藥,替孤提前解了情蠱。”
周毅眼底滿是驚詫,不可思議的看著梁羽皇。
“是誰有這樣大的本事,能夠解了潺月的情蠱?”
聖女所下的情蠱,除非她死,或許殺死她的本命蠱,否則,這情蠱根本不可能解除。
他實在想不出,到底是什麼高人,能夠幫助太子解了情蠱。
梁羽皇想起雲鸞,唇邊勾起幾分溫柔的笑意。
“你應該聽說過,南儲有個神醫,名叫路麒吧。這情蠱的解藥,就是他研制的,聽說,他機緣巧合下,得到了潺月的子蠱。子蠱向來是本命蠱的克星......路神醫用那子蠱研制的藥物,自是能解了潺月的情蠱。”
“周毅,孤不在梁國的這段時間,宮裡可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?”
任誰都沒想到,周毅這個梁國太醫院的副院首,居然會是梁羽皇的人。
梁文康恐怕怎麼都沒想到,自己親手給梁羽皇送去了一個助力。
周毅潛伏在皇宮已久。
除了為梁羽皇打探消息外,更是因為這太醫身份,做了很多的便利之事。
這些年,他在宮中安插了不少的眼線暗棋。
所以,但凡宮裡有任何的風吹草動,皆都逃不過周毅的眼睛。
周毅的神色,這才顯得有幾分凝重。
他看著梁羽皇,一字一頓的回道:“這些日子,皇上除了蕭皇後的宮中,倒是沒怎麼寵幸其他妃嬪。可有一次,那宸貴人不慎落水,染了風寒。皇上倒是去瞧了一回......三皇子不知道做了何事,惹惱了皇上,當天就被皇上關了拘禁,再沒放出來。”
“如今,這宸貴人和三皇子沒有半點動靜,倒好像是死了般。殿下,我懷疑,陛下可能是在暗中,處置了這二人。”
梁羽皇的臉色一變。
他的呼吸微沉:“這沒道理,這宸貴人與三皇子,一直都像一個透明人般。隻要他們妨礙不到,父皇的利益,父皇都不可能會清除他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