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將軍夫人真的死了,他難辭其咎。倘若雲鸞知道了真相,不知道,她會不會遷怒到王爺身上?
與其讓王爺,夾在中間左右為難,他還不如以死謝罪。
施隸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,他將匕首抽出劍鞘......
蕭廷宴見此,臉色大變,他連忙撲上前來,將施隸手中的匕首給奪走。
“別做傻事......你就算不把雲慎做的惡事,告知夫人,夫人早晚有一日,也會知道這些真相的。”
施隸滿臉都是痛苦:“如果我沒說,夫人最起碼還能多活一些時日。可她現在,隻有兩日的時間了。公主要是知道了此事......她該有多痛苦?”
一想到雲鸞,蕭廷宴的心,疼痛得更加的厲害。
這一霎,他彷徨無措到了極點。
從沒有哪一刻,讓他如此的猶豫不決過。
雲慎握著刀劍爬起身來,雙眼猩紅,攜著滿身的殺氣,衝向施隸。
“既然你無法動手,那我就親自殺了他,讓他給我母親陪葬。”
蕭廷宴想也沒想,就趨步上前攔住了雲慎:“你要想殺施隸,就從本王的屍體上踏過去吧。”
“從他跟在本王身邊的那一天起,本王就向他承諾過,有福一起享,有難一起當。他不止是本王的下屬,更是本王的家人兄弟。本王不能,眼睜睜地看著,自己的家人被害死。”
雲慎滿臉都是嗜血,他不由得嗤笑一聲:“家人兄弟?呵,他是你的家人兄弟,那小四呢?她在你心中算什麼?”
“因為他,阿珂死了,如今又因為他,害得我母親隻有兩日的命了。蕭廷宴,小四的家人,因為他一個個的失去性命,看來,在你的心裡,他應該比小四還要重要啊。”
“呵,多麼的諷刺,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?你確定,你真的愛小四嗎?”
蕭廷宴不由得一怔,他下意識地想要解釋。
可惜雲慎,根本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。
雲慎周身散發出濃烈的殺意,“既然你要和他有難同當,那我就先殺了你,從你的屍體上踏過去,再殺了他,讓他為我母親,為阿珂陪葬。”
他舉起刀劍,便朝著蕭廷宴砍去。
蕭廷宴連忙避開雲慎的攻擊。
他讓施隸好好照顧劉氏,而後就與雲慎打鬥了起來。
他們兩人的武功相當,一時間,居然分不出勝負。
鐺鐺,武器相撞的聲音,刺激著在場,每個人的耳朵。
施隸守在劉氏的身邊,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著院中的戰況,隻要王爺有什麼危險,他隨時準備衝出去,為王爺擋將。
路神醫在屋內,為陳詠荷接生,他聽著外面激烈的打鬥聲音,心裡急得不行。
陳詠荷的血是止住了,可是,孩子一直都不出來。
無論他讓言嬤嬤,用了什麼手勢按摩,孩子就卡在那裡,一動不動。
他額頭冒著汗,不停地出聲鼓勵陳詠荷,讓她深呼吸,跟著他的節奏來。
孩子遲遲生不出來,陳詠荷的體力,又在一點點地耗盡。
這不是一個好的征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