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鸞讓人,統統將那些投降的山匪都押入了牢房。
她帶人回了永州城,便開始加強城內的布防。
而後,她就讓那些遷出的百姓,回到了永州城居住。永州城經歷了大概一個月的殺戮硝煙,終於歸於平靜。
從此以後,永州在雲鸞的監管下,再也不會出現山匪橫行,肆意屠殺人命的意外出現。
雲鸞並沒有在永州多待,在剿匪結束後的第三天,她便收拾行囊帶著人回京都城。
雲傾的身體,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。
周仝提議,他們二人先留在永州城......整頓一下永州城內的秩序,幫助永州百姓恢復到以前的生活水平。
雲鸞沒有任何反對地同意了。
她留了一萬士兵在永州城,而後便帶著其餘的人,日夜兼程回了京都城。
她總覺得這段時間,她不在京都,京都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。
雲鸞的預感是正確的。
就在她回到京都這一晚,蕭廷宴遭遇了刺殺。
蕭廷宴兩天前,收到了一封匿名信。信上寫了關於當年先皇遇害的人證物證......匿名者約蕭廷宴到城外的破舊寺廟相見。
屆時,匿名者會將證據全數交給蕭廷宴。
本來,蕭廷宴是不相信的,他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個陷阱。可是,信中所提及的證據,對他的誘惑力極大。
他不願錯失,這麼一個重要的證據。
他足足考慮了兩天,就在這天晚上,他終於決定要出城區寺廟尋找證據。
出發的時候,他帶了不少的黑羽衛。
也做了很充足的準備。
到了寺廟後,他倒是見到了給他傳信的匿名者。此人穿著一身黑衣,臉上戴著一個黑巾,遮掩住了他的大半面容。
蕭廷宴幾乎是第一眼,就想起來,他在哪裡見過這個人。
他好像在酒樓裡見過此人,當時與他同行的,還有那個身穿紅色衣裙的女子。
那是一群衣著特別奇怪的人。所以,蕭廷宴的記憶,才如此的深刻。
蕭廷宴沉聲問:“你是誰?你怎麼會有先皇被害的證據?”
黑衣人沒說完,隻將一些證據與信息,裝在信封裡遞給了蕭廷宴。
蕭廷宴沒接,他擰眉看著黑衣人。
“你是什麼目的?或是,有什麼條件?”
黑衣人冷笑一聲:“我沒有任何的條件,也沒有任何的目的。我不過是想看著,你們皇室中人,自相殘殺罷了。宴王,如果我說,先皇是被當今皇帝殺害的......你信嗎?”
“不止是先皇是他殺害的,便連你的母妃,也是死在他的手上。你與他是有著血海深仇的......這些年,你忍辱負重,大多數時間都盤踞在京都城,你不就是想查明當年的真相嗎?”
蕭廷宴的手臂,不受控制的輕輕顫栗了一下。
他低垂眼簾,看著遞過來的信封。
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,他大概能猜了個完整。但是,如果沒有在證據的支撐下,他所有的猜想,也隻是猜想罷了。
可,猜想變成了現實呢?
他還能保持原有的冷靜嗎?
這一刻,不知為何,蕭廷宴有些膽怯了。
黑衣人看著他的遲疑,繼續冷笑道:“打開看看吧,這裡的內容,都是真實的,沒有半分虛假內容。他們都慘死這麼多年了,你也該是時候為他們討回公道,為他們報仇了。”
“宴王,我真的很期待,你和當今皇帝,徹底反目成仇的那一刻。我想,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時刻......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?”
蕭廷宴壓下心裡的惶然,接過了那封信。
黑衣人沒有任何的停留,當即便離開了寺廟。
蕭廷宴不許任何人進入寺廟。他尋了一處滿是泥土的台階坐下來,照著月光緩緩的將信封拆開。